后一条动态停在三天前......”
“所以你一大早来我家,就是为了这个?”
苏妤抱起双臂,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好笑。
陆沉舟急切地点头,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岑墨走到苏妤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轻笑:“陆沉舟这个人,一旦认定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苏苏,看在他快把自己逼疯的份上,帮个忙?”
陆沉舟攥得发白的指节,“她说过喜欢鸢尾花,我在每个机场都订了花;
她说讨厌烟味,我戒烟三天了;
她说......“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在晨光中,苏妤清晰看见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眼眶发红。
苏妤望着陆沉舟泛红的眼眶,喉间像卡着片碎冰。
落地窗外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映得他此刻的模样愈发狼狈——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去向,银色项链歪歪扭扭缠在锁骨间,倒像是被人慌乱扯过。
她攥着手机的手心沁出汗,突然想起安若蘅临走前塞给她的纸条,边角还沾着咖啡渍:“苏苏,别告诉陆沉舟我去了海城,有些坎,我得自己跨过去。”
“我联系一下看看。”
苏妤按下通话键时,陆沉舟猛地扑过来,带翻了茶几上的威士忌杯。
琥珀色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晕开,他却浑然不觉,呼吸急促得像濒死的兽:“开免提!求你......”
熟悉的彩铃声在寂静中炸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陆沉舟心上。
当提示音转为机械女声,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沙发扶手。
苏妤咬了咬唇,调出通讯录最底端那个备注“深海灯塔”的号码——那是安若蘅在海城的秘密专线,存着她们少女时代无数深夜痛苦的回忆。
电话接通的瞬间,电流声混着压抑的抽噎刺破空气。
陆沉舟瞬间绷首脊背,指节死死抠住沙发边缘,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安安?”
苏妤刚开口,对面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震得手机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