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
她轻声道,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空荡荡的主任办公室。
傅斯年扯松领带,露出喉结处的红痕——那是今早和沈明哲争执时留下的。
“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往西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上周他还在抢你的丘脑胶质瘤手术,现在突然消失……”
他突然抓住苏妤的手腕,“听我的,最近先别留在医院。”
苏妤望着师兄眼底的担忧,想起岑墨凌晨抱着她时,在耳边说的那句“等收网了,带你去阿尔卑斯看真的鸢尾花”。
“医院最近不忙吧?”
她反握住傅斯年的手,“如果有紧急情况,随时联系我。
我正好去大学讲课,顺便准备医学讲座。”
十五分钟后,苏妤将最后一本笔记本塞进帆布包。
阳光透过更衣室的百叶窗,在她白大褂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手机在此时震动,岑墨发来消息:【会议提前,中午不能来接你。乖,等我下班。】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银杏叶项链。
电梯下行时,金属数字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走出医院大门,寒风裹挟着细雪扑面而来,苏妤望着街上来往的车流,突然改变了方向——往常这个时间,岑墨应该己经在公司开晨会了。
“去大学。”
她对着出租车司机说完,又补了一句,“路上随便停停也可以。”
车窗外,梧桐树的枝桠掠过玻璃,她想起和岑墨初遇时,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摇下车窗,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表盘内侧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手机再次震动,是邢岩发来的消息:【沈明哲的车最后出现在城南废弃仓库,我们正在跟进。】
苏妤咬了咬下唇,回复道:【注意安全】。
发完消息,望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医院大楼,帆布包里的防狼喷雾硌着大腿——有些风暴,总要自己学会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