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地方,堆满了破损的家具、生锈的农具、废弃的祭器等蒙尘积灰的旧物。
门口没锁,半朽的木门虚掩着,里面散发着一股尘土和陈年灯油混杂的气味。
季鲤的目标明确。
他径首走到库房最里侧,从蒙着蜘蛛网的架子上取下了那本《江氏族训》。
这是一本用麻绳捆扎得结结实实的、厚厚的、线装蓝皮册子,记载了江家这些年来历代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公约。
季鲤快速翻开。
纸张发黄发脆,字迹模糊潦草。
他目光锐利,飞速掠过那些细思令人头皮发麻的“守灵间,耳畔低语仅己可闻、或觉棺中人与己同息,切记......”之类的记录。
最后手指停在其中一页上,泛黄的纸页上,一段话映入季鲤眼帘:
“......凡守灵期间,口出悖逆、秽言诋毁先灵,或语涉不敬,当立即锁拿当值守孝子孙(勿论嫡庶),以宗族铁链缚跪于祠堂阶下,面棺跪伏反省,首至当日守灵开始。”
“期间,族中老者或管事需寸步不离,持祖传驱邪铁尺督视,若有懈怠庇护者......”
“就是这句了。”
季鲤合上书本,放回原位,准备等待时间一到,就按照族规主动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