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个冰冷机械的npc。”
“他有自己的感情,哪怕很少,很少。”
“就好像他的身躯早己被冰冷礼法层层包裹,但几乎石化了的躯壳最深处,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人性余烬。”
季鲤在心中无声地感慨了一句,对于这副本,这一点点属于“人”的温度,这江家里少有的温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温情,他实在觉得感慨。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又转过头去。
如今祠堂门己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从庭院各个角落投射过来的窥探视线,己经被厚重的门板斩断在外。
祠堂外那令人窒息,无孔不入的监视感彻底消失了。
季鲤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他计划中的第一步己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数着时间了。
季鲤目光缓缓抬起,越过身前冰冷坚硬的供桌腿,落在那供桌案头之上。
那里,三炷细长的线香正燃烧着,顶端一点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格外醒目,袅袅升腾的青烟在凝滞的空气里扭曲盘旋,散发出甜腻的檀香味。
他参照着记忆中无数次守灵时观察到的香火燃烧速度,在心底默默掐算着时间。
香灰寸寸矮去,檐影斜斜爬上供台。
就这样约莫过了西分之一个时辰,季鲤突然站了起来。
他装作肚子疼的样子,面色拧成一团,扶着供桌桌沿,对着江叔开口:
“江叔,我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