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婆娘连连点头。
就跟许多人的看法一样,田横家的并不看好以后的苏府,包括那位新爵爷主子,虽然出身皇室,但毕竟身有隐疾是被放逐的。
加上苏家己经被掏空了,以后能有什么作为?
田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女儿。
晴钏却是摇了摇头,鼓着小嘴:“爹爹这是什么话?爵爷本就是我们主子,又对爹爹有大恩,如何能这般心存二意!”
“女儿虽然是个女子,却也知道何为‘忠义’,以后这话爹爹休要再说!”
田横家的不愿意了:“你这个死妮子……”
田横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畅快,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他本有些担心,自己女儿虽然家生子出身,但相貌姣好,心性比较高,会对这安排有怨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倒要对这安排仔细斟酌一下了,但现在嘛……
“好好好!你这般想爹爹便放心了,去了爵爷身边便尽心伺候,万万不要有别的心思!”
接着转向自家婆娘:“还有你,以后把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安守本分,若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说不得就把你休了!哼……”
见自己丈夫发火,田横家的神情小心。
“爹爹,你吓唬娘亲干嘛,娘亲自然有分寸,这话也只会在家里说说,万万不会在外面说的。”晴钏搂着娘亲不依道。
“对对,不说不说。”
田横点了点头,叹道:“你们知道厉害便好,咱们爵爷怕是不像平日表现的那般,是个目有山川之人,咱们安守本分就好。”
晴钏眨了眨眼,心有沟壑、目有山川,难道这才自家主子的真实面目?
却说李伯,刚回到城外农庄的住处,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琪官姑娘?”
李伯看着眼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依稀找到了一丝朦胧记忆。
“十年了,李伯竟然还能记得琪官,琪官给李伯见礼了。”这是一名身穿淡绿色圆领上衣的女子,样貌清秀,还带着一丝精干。
“使不得使不得,老奴可受不得姑娘这一礼。”
李伯连连摆手,避开了这一礼。
“琪官姑娘这是从尚京来?”
“正是,是夫人派我来的。”琪官笑吟吟地看着李伯。
李伯有些迟疑,这位叫琪官的侍女,之前在尚京的时候曾经见过,对方是海森堡公爵府的公爵夫人的侍女。
在李伯的印象中,海森堡夫人是一位性情温婉、端庄贤淑的贵妇。
从在家做姑娘时起,名声便很好,从未有什么流言蜚语。
只是她来干什么? 而且为什么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