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纵容她的抠门，又驱车回到家附近的综合体。

他让她浏览五花八门的饭店，说：“昨天没带你吃大餐，今天补回来。”

“昨天不是吃过自助了嘛？”

“那个不算，你又不喜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自助吗？”

“当然知道啦，”江夕禾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不就是为了不跟赵俊杰聊天！”

轮到他惊讶了：“你好了解我。”

“哼，你不就是这个臭德行，经常为了不跟别人讲话，装出有事要忙的样子，其实忙个屁。”

他笑。

江夕禾挑了一家杭帮菜，点了几样招牌菜。

林尽辰说：“你不是不爱吃杭帮菜吗？”

“是啊，我口味重，以前总觉得杭帮菜太淡了。”她若有所思，“不过估计是上了年纪了，我现在也不太喜欢太辣太油的了。”

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林尽辰：“这菜是不是跟你的性格很像？看着淡而无味，其实吃久了，就觉得特别好吃。”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是真的在夸你呀。”江夕禾看着他，想起久远的回忆，“以前我就在想，为什么会有你这么闷的人，可以一首坐那里不说话。我就想多带你出去溜溜，看你的话能不能变多一点。”

他笑而不语，专心喝汤。

“哥哥，你知道在谢理家，我看到你跟那些人在一起抽烟喝酒，是什么感觉吗？”

江夕禾咬着筷子说，“我真的感觉天都要塌了！我不喜欢你变成一个油腻、世俗的男人，我只喜欢原本的你。”

林尽辰说：“好。”

“那你呢？你希望我以后是什么样子？”

江夕禾原本以为他会再次灌个鸡汤，鼓励她振奋，说几句希望她能恢复成以前的乐观开朗之类的。

没想到林尽辰忍住笑说：“我对你没要求啊，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好烦！”江夕禾恼羞成怒，“非要显得我特别小心眼，你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