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人武装或者雇佣兵团，放眼整个国内的雇佣兵团有这实力的可没有几个。”

他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像是在罗列一个看不见的名单。

“可惜你没看清那台机甲的具体型号和涂装，不然范围还能再缩小一半。不过，这己经够了，至少我们可以把怀疑目标，框定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

“然后，”老马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精光，“我们再从内部渠道查一查，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圈子里的哪几家，有小队在西部防线附近接过‘私活’。这么一排除，目标就更明确了。”

张聿静静地听着，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老马这家伙，平时看着不着调，但一涉及到他熟悉的领域，立刻就变成了一头嗅觉敏锐的猎犬。他所说的，正是张聿所需要的。

“这件事，交给我。”马文才拍了拍胸脯，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小子现在是特训营的宝贝，未来的军方大佬，我老马怎么也得抱紧这条大腿。你先安心养伤，别声张，等我消息。”

“谢了。”张聿吐出两个字。

“客气个屁！”老马咧嘴一笑，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等你好了，出来请我喝酒就行！”

通讯切断，光幕暗淡下去。

张聿靠回到床头，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两张无形的大网，正从不同的方向，悄然撒向那片隐藏着重重杀机的迷雾。一张来自肖鹭和她背后庞大的军方与财阀体系，另一张，则来自于他，和他联系上的、游走在秩序边缘的灰色力量。

他不知道哪张网会先有收获。

但他知道，那个隐藏在暗处，试图将他碾死的黑手，它的轮廓，很快就会被一根根收紧的丝线，清晰地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