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聿哥儿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央国防大学高材生,还是从特训营里出来的,起点就不一样!”
一旁的萧洒没有参与他们的闲聊,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始终锁定着远方的战场,冷静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战场之上,张聿己经放弃了不切实际的空中缠斗。
他明白了,在自己能够完美掌控刑天的能量回路之前,任何试图模仿陈默的“空战”行为,都只是在东施效颦,自取其辱。¢1¢5!8?t+x`t*.-c?o¢m¨
他选择了一种最原始,也最扎实的方式——大地。
刑天巨大的钢铁双足再次踏入泥沼,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浮躁,而是将机体重心下沉,每一步都踩得极深、极稳,仿佛要让机甲的双腿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
既然无法在空中灵动,那就在地面上,站成一座无法被撼动的山!
“来!”张聿在心中低吼。
刑天双手紧握巨斧,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守备姿态。腐沼疣猪见他不再升空,似乎也正合心意,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黑色的腥风,席卷而来。
这一次,张聿没有再被动格挡。
就在那对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即将触及机体的瞬间,刑天原本稳如磐石的下盘猛地一扭,整个机体以右脚为轴,划出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半圆!
“卸力!”
陈默教授的技巧,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庞大的动能,顺着刑天机甲的旋转,被巧妙地引导向一侧。腐沼疣猪那足以撞碎山岩的冲锋,像是打在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上,力量被大大削减,庞大的身躯擦着刑天的机甲掠过。
就是现在!
张聿眼中精光爆射,抓住对方冲锋势尽、身形暴露的瞬间,手中那柄沉重的双刃战斧,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地劈向了腐沼疣猪那相对脆弱的后腿关节!
“噗嗤!”
血光迸现!
斧刃毫无阻碍地切入了巨兽的血肉之中,坚韧的兽皮与肌肉组织被轻易撕裂。
“嗷——!”
腐沼疣猪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嚎,这还是它登场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受伤。剧痛让它陷入了狂暴,它猛地一甩头,巨大的头颅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地撞向刑天的侧腰。
张聿早有预料,左臂上那只造型凶悍的犀角臂盾及时挡在了冲击路径上。
“哐!”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刑天被撞得一个踉跄,在泥沼中后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人一兽,就此陷入了最原始、最血腥的缠斗。
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颤抖;每一次劈砍,都带起漫天血污。张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殊死搏杀之中,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大脑如同超频的处理器,疯狂地计算着对手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稍纵即逝的破绽。
然而,就在这激战正酣之际,张聿的心头,却毫无征兆地窜起一丝微弱的、但却清晰无比的寒意。
那感觉……就像是在炎热的夏日里,忽然有一片冰冷的雪花,落在了后颈上。
不是来自前方的腐沼疣猪。
而是来自……侧后方,一个极远的位置!
有人在窥视!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让张聿浑身的汗毛都几乎要倒竖起来。他正与一头兽王生死相搏,每一秒都游走在刀尖之上,精神己经绷紧到了极限。在这样的状态下,竟然还能分心感知到战场之外的目光!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却真实不虚!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方高地上的指挥频道里,陈默低沉的声音响起:“有客人来了。”
他的目光,越过了张聿的战场,投向了更远处的另一片丘陵地带。
李志伟那略带轻浮的语气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哦?胆子不小啊,敢摸到我们荒狩小队的场子边上来看戏。”
“地图上没有敌我识别信号。”萧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不是军方的人。”
陈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在废土之上,不是军方,又拥有机甲的,那就只剩下一种人——佣兵。
而“佣兵”这个词,自从听了张聿和肖鹭的遭遇后,在他心中,就多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聿哥儿也察觉到了。”陈默看着屏幕上,刑天的动作虽然依旧专注,但机体的能量反应却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在这种强度的战斗中,还能保持对外界的警惕性,心相当不错。”
“阿伟,”陈默下达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