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碗下肚,酒液顺着他的胡须滴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重重地将碗砸在桌上,震得盘中的肉块都跳了跳。
王氏见状,掩嘴轻笑:
"张大哥真是海量,我家这口子平日里自称千杯不醉,今日可算遇上对手了。"
李立闻言,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笑道:
"娘子莫要长他人志气,待我再与张兄痛饮三百回合!"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声在空荡的酒店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后厨的角落里,堆放着几具森森白骨,那是李立平日里的"战利品"。
后厨的门帘被风吹起一角,隐约可见里面挂着几块血淋淋的肉,不知是人是兽。
酒过三巡,王氏忽然开口道:
"当家的,咱家后厨可还有新鲜的活鱼?做些鱼汤醒醒酒。"
李立闻言,摇了摇头:
"昨日光顾着倒腾那黄牛肉,没曾倒出功夫前去进些活鱼。"
他指了指后厨的方向,
"鱼池里前日便己空空如也了。"
张横一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身形摇晃了几下才站稳。
满脸通红,醉醺醺地嚷道:
"些许活鱼还不是小事一桩?等着,我这就去不远处的鱼市取来两尾!"
说罢,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腰间别着的短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有老子船火儿之名,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大的敢收我的银子!"
王氏见状,连忙伸出那双保养得宜的玉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李立。
她今日穿着一件绛红色的对襟衫子,衣领处绣着精致的缠枝花纹,随着她的动作,腕上的银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当家的,"
王氏压低声音道,眼角却含着笑意,
"还不快劝劝张兄弟。"
她的声音如同掺了蜜,甜得发腻。
李立这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来,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转了转,蜡黄的脸上堆满笑容。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横跟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张横青筋暴起的手臂。
李立的力道极大,指节都泛着白,却又恰到好处地不让人觉得冒犯。
"兄弟这次说的哪里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