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起了那个被时迁动过手脚的酒坛。
这个酒坛看起来与其他无异,粗糙的陶壁上还沾着陈年的酒渍。
毫无防备地为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液在碗中荡漾,泛起细小的泡沫。
酒坛还没放稳,就听见"呲溜"一声响。
张横己经将方才那碗酒灌进了喉咙,粗粝的手背抹了抹嘴角。
"兄弟,慢些喝,不着急。"
王氏娇嗔道,红唇微微嘟起,
"酒水管够。"
说着,又为张横斟了满满一大碗,酒液几乎要溢出碗沿。
二人就着桌上那盘色泽暗沉的黄牛肉又喝了一轮。
那牛肉切得极厚,纹理间还带着血丝,显然是没煮透的。
张横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咀嚼时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这碗被下了合欢粉的烈酒入喉,就像吞下了一团火。
张横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喉咙首冲小腹,随即在全身扩散开来。
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王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扯开了褙子的领口。
随着那件绛红色外衣的敞开,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精致的锁骨下方,隐约可见绣着鸳鸯的肚兜边缘。
张横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盯着那片春光。
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本就通红的脸此刻更是涨得发紫,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首跳。
"王...王娘子..."
张横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砂纸摩擦。
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不堪的念头。
可合欢粉的药效岂是这么容易抵抗的?
越是抗拒,那股燥热就越是强烈。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张横又倒了一碗酒。
这次他喝得又急又猛,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这一碗酒下肚,就像是往烈火上浇了一桶油。
张横只觉得小腹处燃起一团邪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砰!"
张横猛地站起身来,粗壮的手臂一扫,桌上的酒肉碗碟全都飞了出去。
粗陶器皿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黄牛肉和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一根啃了一半的骨头滚到墙角,惊起了几只正在觅食的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