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当众人推杯换盏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和谐。\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
只见忠顺王世子朱佑华正对着一名儒生怒目而视,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还妄想拜入余大人门下?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那儒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模样狼狈至极。
但他似乎是铁了心,仍不打算善罢甘休,索性撒起泼来,在地上滚来滚去,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贾琮不过就是个庶子,他凭什么就能拜师?我虽算不上才华横溢,但自问比他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强得多!这不公平!”
朱佑华听到这叫嚷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故意将声调拔得高高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大声说道:“余大人何等身份,他所收的徒弟,那必定得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
“人家贾琮虽说年纪才十岁,可传言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你们这群平庸之辈,也敢和人家相提并论?简首就是自不量力,可笑至极!”
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都不禁心头一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朱佑华不是在维护贾琮,而是在暗讽。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原本热闹的宴会现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闹剧,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与尴尬之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这场闹剧,也让贾琮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之时。
余臻迈着沉稳的大步,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神色坦然,目光从容不迫地环顾着西周,随后声如洪钟般说道:“诸位,我余臻收徒,绝无半分偏袒之意。安儿,将琮儿的诗拿出来给诸公看看,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余臻话音刚落,余安便立刻上前,双手稳稳地摊开那张宣纸。
洁白如雪的纸张之上,字迹犹如蛟龙游弋,力透纸背,铁画银钩般的笔锋尽显锋芒,引得在场众人忍不住发出声声惊叹。
随着试卷在人群中依次传阅,众人的惊叹声愈发高涨,此起彼伏。
有人忍不住率先出声赞叹:“妙极!这字写得当真是绝妙啊!笔锋刚劲有力,却又不失灵动之美,这竟是出自一个年仅十岁孩子之手!”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可不只是字写得好,看这诗的意境,大气磅礴,格律严谨规整,颇有苏东坡之豪放!”
在场一众秉持公正立场、毫无私心杂念的官员们,看到这份试卷后,亦是感慨万千。\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其中一位年长的官员,捋着花白的胡须,微微点头,赞叹道:“没有多年勤学苦练,是写不出这样的字的,有这份恒心与毅力,能夺得小三元,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对贾琮的才华与多年来的努力表示由衷的认可。
见状,原本愤懑不己的贾赦等人,此刻也算出了口气,随后紧盯着朱佑华,生怕对方再出什么幺蛾子。
刚刚还气势汹汹指责贾琮的儒生,在看到这份试卷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最终偷偷看向王凌。
这王凌是王家派来赴宴的人选,现任礼部侍郎,朝廷二品大员,京城王家中流砥柱般的人物。
刚才那位儒生,就是他心血来潮,随意指使出来捣乱的,有任何恶心勋贵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拖下去。”五皇子站起身子,挥一挥手,紧接着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将那名儒生拖走。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到此结束之时。
王凌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起身,来到贾赦身旁,双手端起酒杯,微微欠身,说道:“恭喜恩侯,能有这般出类拔萃的麟儿,贵府公子能练得如此好字,想必肯定是多年勤学苦练吧?”
贾赦仰头灌下两杯酒,脸上泛起酡红,听到这话,不禁眉飞色舞起来,拍着胸脯吹嘘道:“那还用说?我这儿子,要论勤奋,同龄人中我就没见过比他强的。”
“我儿每日从早到晚都扎在书房中,练字读书,一坐便是一整天,寒来暑往,坚持了整整七年!”
闻言,众人无不倒一吸口凉气,看向贾琮的目光中多了些敬佩。
就连身后的贾政也惊的瞪大眼睛,他没想到贾琮竟然如此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