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近二十年来我们几家从未有过对话,现在说谈,谈什么?怎么谈?”
牛继宗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笑道:“王爷,我们现在处于中立状态,不想掺和任何风波。”
说完看了看贾琮,贾琮点头默认,北静王见状,神色略显激动。
“世伯!怀瑾!我们身上流的是勋贵的血,文官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贾琮摆手说道:“血液不会永恒,利益才是,今天我可以是勋贵,明天也可以是文官。”
北静王一时语塞,转头看向其他三座王府世子。
东平郡王早己联手废太子下场,南安郡王掌兵重新起势,这两位世子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地位最低,处境最尴尬的西宁郡王世子出来打圆场。
“世兄此言差矣,我等内斗,争的是高低,但其他人,争的可是生死。”
西王八公,包括皇室,不到万不得己,不到触及底线,都不会对失败者赶尽杀绝。
但要是和其他人斗,失败者的下场只有一个,男人全部斩杀,女人充进教坊司。
所以从这方面讲,还是勋贵之间更亲。
贾琮也明白这个道理,说话也软了下去:“王爷想要什么?”
北静王急切说道:“上皇身体衰败的厉害,估计是挺不过今年了。”
“现在局势乱作一遭,事态己经超出了我们的把控,我们必须先联合起来。”
不知不觉间,西王八公早己不能稳坐钓鱼台,他们如今都被各方势力架着,有点身不由己的味道了。
东平郡王被江南盐商架着,北静郡王在京城被盯的死死,南安,西宁的麾下也开始生出小心思,想要重新下注。
就连贾琮,他如今也跟余臻等人缠在一起,不能肆意妄为。
牛继宗粗旷着声音喊道:“王爷想怎么联合?我们几家可以商量,但剩下三家,我看可不一定。”
东平郡王世子苦笑道:“我父王如今情况不太乐观,需要等他解决掉下面不听话的人。”
南安郡王世子也苦笑着表示:“我父王跟太子的合作还没结束,需要再等等。”
贾琮叹了口气,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兰儿还有功课要做,我先带他走了。”
“怀瑾!”
“世兄!”
牛继宗和南安郡王世子同时挽留道。
贾琮再次致歉,拉着贾兰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