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镇国侯府和大赢王朝看似和谐,却暗流涌动的局势。,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沈留香弄这一出,简直就是要把侯府直接送进火化场啊。
沈留白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地膝行上前。
他抱住了沈伯虎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父亲,十天前,兄长到侯府向母亲支取银子,言辞无礼之极。”
“母亲心善, 虽然知道他劣迹斑斑,但依然支给了他五百两银子。”
“岂料兄长并不满足,随即进入书房,将御赐墨宝取下,制作赝品。”
“书房丫鬟红袖亲眼见他伪造圣上墨宝,并连声冷笑,称要银子,也没有必要受侯府的鸟气。”
“我从白鹿书院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深感忧虑,赶到天香楼想要劝诫,谁知……”
沈留白说到这里,伸手指着沈留香,声音发颤。
“谁知兄长将我一顿毒打, 并赋诗骂我是狗。”
“这也罢了,长幼有序,他就算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他竟然将伪造的墨宝,到长乐典当行招摇撞骗。”
“这一下,将我侯府陷于不忠不义之境地, 全都是留白的错啊。”
“留白没有及时劝诫兄长, 留白罪该万死啊。”
沈留白声泪俱下,捶胸顿足,自责不已。
沈伯虎脸色越来越黑。
他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脑袋,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飞雪一直冷冷地看着沈留白,此刻咬牙切齿。
“你说的这些都是一面之词,有何为证?”
沈留白看了赵飞雪一眼,眼眸之中微露惧色, 低下头来抽泣不已。\山.叶\屋! *庚_鑫¨蕞`全¨
“书房丫鬟红袖亲眼所见,可以作证。”
“此外兄长伪造的御赐墨宝,就在当铺铁箱之中。”
赵飞雪看了一眼装着字画的铁箱,脸色瞬间煞白。
丫鬟红袖可以说谎。
然而这铁箱之中的证据, 却不会说谎。
如果这铁箱之中的东西,果真是伪造御赐墨宝的话……
再加上沈留白的指控,丫鬟红袖作证。
镇国侯府危矣。
沈伯虎同样神色凝重,他比赵飞雪更知道当前的形势。
这何止是危险,简直危如累卵。
整个镇国侯府已经被放在了火山口,随时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赵飞雪看向了柳公海,突然嫣然一笑。
“柳大人,借一步说话如何?”
柳公海一挥袖子,一脸的正气凛然。
“沈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本官为人正大光明,从不暗室谈事。”
赵飞雪眼神一黯,和沈伯虎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灵相通,都读出了对方的意思。
赵飞雪眯着眼睛, 淡淡地看着柳公海。
“好,那我就直说了。”
“柳大人,我儿性子纯良。`s,w¨k~x¨s_w/.,c~o^m¨”
“这一次是被小人设计,掉坑里了,我镇国侯府认栽。”
“大人若能网开一面,放过我儿,我镇国侯府可以自动上书请求撤藩,上交封地, 解散封地私军。”
“大人拿了这泼天大功,我和镇国侯都齐感大恩。”
“我父忠武侯也算是欠了大人一个天大的人情,你看如何?”
这么简单就削藩成功了?
柳公海有些意外,看了沈伯虎一眼。
沈伯虎立即点头。
“没错,夫人之意便是我的意思,请柳大人网开一面。”
沈留香乃做局者,早已经胸有成竹,原本一直摇着百折扇看戏,此刻却是一愕。
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原来如此护子情深啊。
自己闯了如此泼天大祸,不打不骂,就连呵斥都没有一句。
两人竟然愿意自动削藩,以整个侯府的富贵荣华,换取自己无罪?
不知不觉的,沈留香的眼眶有些热,心中十分温暖。
他上一世父母早逝,自幼跟随爷爷以行医为生,孤苦伶仃,从不知父母之爱。
没想到这一世, 居然有这样暖心的父母啊。
不知不觉的,沈留香的眼眶已经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