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只有飞雪一人而已。”
沈伯虎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毕竟,我是这样深情的人啊,天性使然,没法子再爱其他人了。”
沈伯虎身后淡黄色的衫子动了一下,随即软软垂下,杀气荡然无存。
大厅之中跪着的刘氏却彻底疯了。
她猛地向沈伯虎扑了过来,尖利的指甲伸长,去挠沈伯虎的脸。
“沈伯虎,狗贼,你为什么当着我的面说得这么肉麻?”
“我和你拼了,和你拼了啊,你们镇国侯府没一个好人。”
沈伯虎一把抓住了刘氏的手, 虎起了脸。
“住手!你毒计陷害我镇国侯世子,还敢这么无法无天?”
他将刘氏重重摔在地上, 将一封休书,直接丢在了她的脸上。
“你不是想走吗?我成全你。”
“这是休书,立即给我滚出镇国侯府,从此你的死活,和我镇国侯府再无关系!”
刘氏懵了,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
“沈伯虎,我可是威武侯郡主,你敢休我?”
“你知道镇国侯府欠了我家多少银两吗?你敢休我,不想活了吗?”
沈伯虎背转身。
“滚!”
刘氏呆住了。
半晌,她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嘶哑的声音,就犹如从地狱之中传来一般阴森。
“沈伯虎,你给我等着,你永永远远都别想见到我和儿子。”
“等着我威武侯府的怒火吧,我要让你整个镇国侯府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
刘氏说着,转身就走,同时招呼沈留白。
“儿子,咱们走,回威武侯府。”
沈留白杖责完毕, 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
他眼角有泪,一瘸一拐地进入大厅,向沈伯虎磕了三个头。
沈伯虎脸颊的肌肉动了动,却始终背转身, 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沈留白磕头完毕,缓缓转身,和刘氏转身离去。
十多分钟后,一列马车缓缓驶出侯府,足足有十余辆。
刘氏在镇国侯府把持家政,积攒下的金银细软可不少,装箱足足装了七八辆马车。
却被赵飞雪一人一剑挡住了去路。
刘氏大怒,掀开车帘怒声喝骂。
“赵飞雪,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强行囚禁我娘俩?”
赵飞雪长剑斜指,不紧不慢开口。
“放你离开,是夫君仁慈,不过人走,侯府的东西却不许带走。”
刘氏再也忍耐不住,爆了粗口。
“放你娘的屁,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带走?”
赵飞雪却不生气,淡淡一笑,取出一张状纸轻轻扬手。
“要财?还是要你儿子的锦绣前程?”
看到这张状纸,刘氏顿时面如死灰,沈留白同样瞬间脸色灰败。
两人都明白赵飞雪的意思。
沈留白众目睽睽之下陷害兄长。
这一张状纸要是送到知州府衙,就算是柳公海有心维护,都无法推脱。
一旦判下来,沈留白少不了再吃杖刑,举人功名也会被当堂剥夺。
如此一来,沈留白的青云之路就断了啊。
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沈留白全身发抖,声音透着畏惧。
“阿娘,一定是沈留香的毒计,他一定是断了我的仕途啊。”
刘氏脸色灰败,心中就如同被剜肉放血一般疼痛。
这些年来,他掌管侯府财政大权,捞了不少。
这七八辆马车之中,藏着无数黄金,还有无数金银珠宝。
这可是她半辈子的积蓄啊。
刘氏原本欺沈伯虎心善面薄,想一举掏空镇国侯府。
没有想到沈留香早有所料,居然来了这么一招。
和沈留白的仕途相比,金银珠宝犹如粪土。
刘氏挣扎良久,心中一横。
“好,算你狠,我们走。”
沈留白和刘氏乘了一辆马车灰溜溜离开,千里迢迢投靠威武侯府。
侯府门前,赵飞雪笑颜如花,轻捻秀发。
“嗯,吾家有子,真有出将入相之姿啊。”
“只是不知道,这个小王八蛋现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