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用刀子拆开。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七八个金元宝滚了出来,耀眼生花。
再看木箱之中,其他的金元宝整整齐齐堆放着,金灿灿的,让人迷醉。
王掌柜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腿脚却是阵阵发软。
这一箱金子,每一锭五十两。
五十锭便是两千五百两。
这堆积如山的箱子,足足有一百多箱啊。
二十多万两黄金啊。
这样一笔天大的财富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哪怕只拿一锭金子,也立即让一个家徒四壁的穷鬼,立即变成有田有地的员外郎啊。
王掌柜呼吸急促,心脏狂跳,脑袋中却是一片混沌。
铁罗汉同样看得目眩神迷。
不过,他比王掌柜冷静得多,取出一个麻袋,快手快脚地装金子。
“哥, 快装金子, 能带多少带多少。”
“我们要马上撤离,如果被帮主发现了……”
铁罗汉说到这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王掌柜面带恐惧之色,也开始慌手慌脚地往麻袋中装金子。
此时此刻,上官雄正坐在马背上,咬牙切齿地看着前面沈留香的牛车。
牛车本来就慢吞吞的,此刻更是慢得让人发指,跟蜗牛似的。
眼看暮色降临,牛车车厢外挑起了灯笼,却依然不紧不慢向田庄走去。
慢。
实在太慢了啊。
上官雄生怕走脱了王掌柜。
他亲自盯着牛车,确保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上官雄咬牙切齿地盯着缓慢前行的牛车,暗暗咬牙。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总有到田庄的时候。”
“只要王掌柜在车上,不怕他飞上天去。”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雄总觉得腚凉飕飕的。
这种寒意一直蔓延到脊梁骨。
他的心中有着极为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这种不祥之感从何而来。
沈留香和阿碧在牛车上闲极无聊,两人掷骰子画乌龟。
阿碧不懂手法,又被沈留香接连作弊,脸颊、额头上都画了不少乌龟。
阿碧愁眉苦脸。
“公子,能不能让黎伯快点赶牛啊,太慢了。”
“这样下去,我都没地方给你画乌龟了,到时候别说我赖皮。”
沈留香若有深意地看了她浑圆的地方一眼,微笑。
“别慌,你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每一只乌龟,至少价值一万两黄金。”
阿碧吓了一跳,随即嘟哝了一句。
“吹牛。”
沈留香笑而不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要不然,画一只乌龟我给你一两银子,重点部位给十两,你看如何?”
他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被面纱美女硬控,有时候不免把阿碧当成了她。
有时候,人被硬控腻了,也想硬控其他人。
阿碧羞红了脸,却咬牙。
“我也不见得每次都输, 咱们再来。”
老龙坳上官雄老宅金库中,王掌柜和铁罗汉装了亿点点金锭。
实在抬不动了,这才停手。
两人吃力地拖着麻袋走了两步,就听得前面一声咳嗽。
昏暗之中,只见一个缺了半颗门牙的老者, 此刻正悠然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