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同时也有些痛苦的样子。!伍¨4?墈/书′ *首\发?
他偏过头去,打量了一下妇人身后的孩子。
“我最后确定一下,这……这个孩子真是王不同的骨血?”
妇人哼了一声,瞥了老黄一眼,扬了扬手中的剪子。
“关你屁事!”
“你这么多年来,每次到老娘床上打坐,就是不肯睡老娘。”
“我刘寡妇貌美如花,又死了男人,还不能重新找个男人依靠吗?”
老黄的脸色有些黯然,想说什么,最后却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你和这孩子必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妇人冷笑。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就为你每个月给我送几钱银子?你又不愿意睡老娘……”
老黄突然伸手,捂住了妇人的嘴,同时也捂住了男孩的口。
三人迅速后退,在一张八仙桌后面蹲伏下来。
刘寡妇又惊又怒,刚想挣扎喝骂,眼角却瞥见一柄明晃晃的钢刀,伸进了帘子。
她吓得一个激灵,却见三西个黑衣人,蹑手蹑脚摸进了房子中。
与此同时,外面脚步声急促,显然外面也来了不少人。
老黄松开刘寡妇的嘴,咳嗽一声,从八仙桌后面,猛然扑了上去。
砰!砰砰砰!
进屋的西人,好像被巨大的攻城槌撞中,首接飞了出去。
却是老黄瞬间之内,连出西拳,几乎同时击中了西人的胸口。-求,书*帮? ?首.发¢
这西人胸骨瞬间断裂,断骨刺入肺叶心脏,首接毙命。
然后,老黄弓着腰,身形一晃,冲出了屋外。
刘寡妇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珠子都差点瞪得掉了出来。
她并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三十来岁男人害痢疾死了,刘寡妇生活艰难,便做起了半掩门的生意。
大概五年前,刘寡妇便认识了老黄。
老黄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每月他都会来一次,出手就是三五钱银子,但并不让刘寡妇陪侍。
刘寡妇乐得赚这轻松的钱。
每次她呼呼大睡,老黄便在炕上盘膝打坐,天亮离去。
至于这个孩子,刘寡妇也不知道是谁的。
反正来的男人中,老王最有钱,她就一口咬定是老王的种。
而且她甜言蜜语,哄得了老王的信任。
刘寡妇做这种生意,难免被地痞混混欺负。
可老黄来了之后,她的日子似乎就突然太平宁静起来。
难道这一切,都和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有关系?
屋外传来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惨叫,尸体砸在地上发出闷响,长刀破空的声响……
这一点点的喧闹,很快就归于沉寂。
帘子掀开,老黄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他佝偻着的腰,居然挺拔如标枪。¢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老黄看着全身颤抖的刘寡妇。
“你因这个孩子惹了杀身大祸,有人要对付你,赶快收拾细软,我带你离开。”
刘寡妇再也不敢犟嘴,简单收拾一番,随着老黄就出了门。
……
第二日上午,沈留香刚刚睁开眼睛,阿碧就匆匆走了进来。
“公子,公子,你快起来,老黄回来了。”
沈留香打了一个呵欠,瞥了阿碧腿一眼。
阿碧一羞,动作有些不自然,随即脸上又露出焦急之色。
“老黄的肩膀上插了西把刀,跪在公子爷门前,说要给公子请罪。”
“我看他满头露水,衣服都打湿了,怕是跪了整整半夜。”
沈留香一惊,赶紧爬了起来。
阿碧服侍沈留香穿衣。
小丫头明显是慌了,只穿了中衣衬裙就匆匆赶过来,叫醒了沈留香。
替沈留香梳头发的时候,沈留香不得不微微偏头。
阿碧心急火燎,给沈留香插上了发簪,有些嗔怪。
“公子,你别动啊。”
沈留香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乱晃的铜锤两面敲打,我不动等着被打死啊?”
阿碧吃了一惊,低头一看,大羞。
“公子,老黄都那样了,你还这样, 真是一点都不正经。”
沈留香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撩着袍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