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虎猛然抬头。~q·u`s·h.u¨c*h,e`n¨g..^c\o?m`
“孽子,大胆!”
沈留香的声音,却比沈伯虎的还要响亮。
“孽父,大胆!”
“此前九大罪责,都可以饶恕。”
“但是第十大罪,却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还有第十大罪?这么严重?
沈伯虎心中一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瞬间冰消雪融。
沈留香目光灼灼,盯着沈伯虎。
“孽父,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娘对你如何?”
沈伯虎心中一凉,身子凭空矮了半截。
他情不自禁地向身后帘子看了一眼,耳中似乎传来极为危险的提示。
“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有危险!
有大危险!
沈伯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一顿马屁滚滚而出,谀词如潮。
“你娘天生丽质,温柔可亲,贤良淑德,举世无双。”
“她对我更是一心一意,温柔体贴。”
“我沈伯虎能娶到你娘,乃是祖宗保佑,下辈子下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你娘的情义恩德。”
……
沈伯虎说着,脸上恰到好处地显现出脉脉柔情。
帘子后面,赵飞雪美滋滋的,笑容如春花绽放。
“我以为这块臭木头不懂夫妻情爱,原来他门清啊。^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赵飞雪心中舒畅,反而涌出了歉疚之意。
“死鬼原来对我这么好,我平时待他是不是太严苛了一点?”
“须知地主的驴,也需要休息的。”
大厅之中,沈伯虎一边拼命拍着赵飞雪的马屁,同时频频向沈留香挤眼睛。
孽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
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然而,沈留香却忽略了他的微表情。
今天不把孽父彻底拿下,改日他还得给自己上眼药。
沈留香义正言辞地训斥。
“虚伪!”
“你既然知道我娘对你情深义重,你为何又私底下和二娘刘氏恋情如火?“
“说到姿容,说到才华,二娘刘氏连我娘的一根脚趾都不及。”
“你却苍蝇不嫌臭肉,偷偷给她写情诗?此大罪之十也。”
沈留香连珠炮一般,数完沈伯虎的十大罪责。
整个大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沈伯虎完全惊呆了,魂飞魄散啊。
这小子下手之黑,用心之毒,完全让沈伯虎猝不及防啊。
刘氏乃是威武侯之女。
当年沈老太爷和威武侯刘老太爷乃是军中生死兄弟,两人义结金兰。
威武侯府犯了事,圣上震怒,差点将威武侯府满门抄家下狱。
这个关键时刻,沈老太爷仗义出手,与威武侯刘老太爷结成儿女亲家。·微!趣?小¨税\ ¢罪′新/漳+结?哽~薪,筷·
两大侯府利益相关,再加上上国柱威武大将军,也就是沈留香的外祖父说情,这才算是保住了威武侯满门。
这根本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啊。
沈伯虎发誓,自打刘氏进门,自己也只是迫于父命圆房,对刘氏没有任何感情啊。
他真正心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夫人赵飞雪啊。
写什么见鬼的情诗,黑天的冤枉啊。
沈留香看着沈伯虎目瞪口呆。
而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却在帘子后面引而不发。
他冷笑一声。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如果不是我上次翻书房发现了你写给刘氏的情诗,我娘还被你蒙在鼓里面呢。”
沈留香说着,从袖子之中取出发黄的宣纸条幅,向沈伯虎一扬。
“罪证就在这里,孽父你还有何话说?”
沈伯虎瞠目结舌。
那条幅之上,竟然真的是一首情诗,言辞极尽肉麻。
依照落款和称呼来看,果然是沈伯虎送给刘氏的。
这宣纸条幅上的笔迹,和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形神酷似。
然而问题是,沈伯虎真的没有写过啊。
沈伯虎呆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突然恍然大悟。
他指着沈留香,气得浑身发抖。
“孽子,你竟然连为父都不放过,你竟敢伪造情诗污蔑我。”
沈伯虎说着,首接喝令。
“李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