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重并不意外,眉头的悬针纹很深, 好像刀刻一般。¢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我同意你的判断。”
“如果我们的对手不是沈留香,我也相信沈留白己经死了。”
“然而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人啊,他绝非束手待毙的人。”
“如果沈留白落在了他的手中……”
“凭着他手中的那种迷药,沈留香一定会将整件血案查清楚。”
“明天公审之时, 沈留白一旦出现,我们就会极为被动。”
“到时候,别说扳不倒镇国侯府,就算是你们兄妹都会陷入极大的危机中啊。”
徐沛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那一晚捉拿沈留白之时,他也在场。
沈留白躺在马车上昏迷不醒。
帷幕飘动之时,不止徐芷晴看见了,徐沛也看见了。
这样都能不死?
徐沛觉得脑袋好晕啊,同时一阵阵头皮发麻,发痒。
嗯,应该是要长脑子了啊。
徐沛又听了两句,看着徐千重父女俩越说越离谱,再也忍不住插嘴。
“爹,妹子,沈留白之死我们亲眼所见。”
“他乘坐的马车当场爆炸,就连远在一丈之外的三个黑龙卫高手都被炸死了,他都没死?”
“不可能啊,这小子又不是神仙。”
徐千重微微皱眉,想呵斥却又忍住了。
徐芷晴转头看着徐沛,微微一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那马车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沈留白本人?”
徐沛惊愕:“啊?”
徐芷晴看着兄长张大了嘴巴,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
“那一晚天色昏暗,只靠火把照亮,光线昏暗,马车又颠簸不己。”
“在那样的情况下,非常容易做出误判。”
“假若沈留香早就料到黑龙卫会搜查镇国侯府,故意找个替死鬼化妆成沈留白,一时之间我们根本无法看破的。”
徐沛倒抽了一口凉气,连连自责。
“这……这个小白脸竟然这么可怕?”
“我竟然被他骗了这么多天。”
徐千重这一次并没有责备徐沛,苦笑。·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不止是你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
“沈留香此计精妙绝伦,这也怪不得你。”
徐千重说着,看向了徐芷晴,眼眸中满是忧虑。
“沈留白落在了沈留香的手中,他恐怕己经知道了津河客栈的惨案真相。”
“明天公审之日,只要沈留白出现在公堂之上,我们必败无疑,你有什么办法?”
徐芷晴冷笑。
“父亲放心,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有一计,可以让沈留白永远都无法出现。”
“只要沈留白无法出现在公堂之上,父亲大人的死士月歌,便是本案唯一的铁证。”
“她完全能咬死赵飞雪,镇国侯府一样要被拖入地狱!”
徐千重精神一振。
“你有何妙计?”
徐芷晴微笑。
“父亲,这是最后的底牌,非图穷匕首见之时不能用。”
“既然我们知道沈留白并未死去,今天晚上还有机会找到沈留白。”
“只要能找到沈留白并控制他,咱们就能将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徐千重沉吟着。
“你的意思是……让齐秦带着黑龙卫再走一趟镇国侯府?”
徐芷晴摇头。
“镇国侯府不用去了,去了也没用的。”
“那一日搜查镇国侯府,咱们己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沈留白肯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不过,无论镇国侯府行事如何隐秘,终究会留下蛛丝马迹。”
“而追踪缉拿人犯,正是黑龙卫影子大人的拿手好戏。”
徐千重仔细思虑了一会儿,让徐沛召来黑龙卫影子,发布了命令。
两个时辰后,黑龙卫影子传来好消息。
数天之前,一辆异常可疑的马车,无任何标识徽记,的确将一人送出了城,往冀州方向而去。
这一下,徐芷晴和徐千重都激动了。
每日出城的马车,犹如过江之鲫。
然而,能让影子觉得可疑的马车,那就说明真的有大问题了。
弄不好,失踪的沈留白,就藏在马车之上。
徐千重喃喃自语。·卡_卡?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