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就算三千镇国军将你整个府衙扬了灰, 圣上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他说着,将自己的咽喉越凑越近,口中还不断挑衅徐沛。
“动手啊,大傻子,我知道你敢的。”
“这代价也不大,最多就是将你徐家满门抄斩,灭九族而己。”
徐沛被他逼得步步后退,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一颗颗滚落。
在镇国侯府未削藩之前,沈留香可是镇国侯世子。
徐沛一个小小西品官之子,如何能招惹?
沈留香突然呸的一口,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你是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没种的怂货,蠢货。”
“你这么蠢还这么怂, 活着有什么用?还不知一头撞死算了。”
徐沛被他一口浓痰, 喷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心中憋屈到了极点,然而手中的剑, 却说什么都不敢刺出去, 差点吐血。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徐芷晴的声音。
“世子爷心中有气,何苦为难我哥?”
“他是个耿首之人,如何受得了你的手段?”
沈留香和徐沛回头一看, 却见徐芷晴换了一身宫装粉红长裙,俏生生地站在院门口。
徐沛犹如遇到了救星似的,赶紧跑了过去,站在了徐芷晴的身后。
沈留香面色阴沉,缓缓走到了徐芷晴的面前,咬牙。
“贱人,你杀了沈留白,还指望我有好脸色?”
“你特么往死里坑我镇国侯府,我恨不能将你先尖后杀,再杀再尖!”
徐芷晴并不生气,反而仰着脸,笑吟吟的。
“好啊,只要镇国侯府能过了这一关,我任凭你摆布如何?”
沈留香红着眼,死死盯着徐芷晴,最后才气急败坏地呸了一口, 转身悻悻离开。
徐芷晴微笑着,一点都不生气,拉着徐沛一起进入后院。
徐沛跟在徐芷晴的身后,有些不解。
“妹妹,沈留白己死,镇国侯府己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你怕他干什么?”
徐芷晴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回身。
“哥,你知道什么叫做困兽犹斗吗?”
“刚才你要是被他激将,一剑杀了他,你知道后果吗?”
她不等徐沛回答,就笑着说了下去。
“只要你杀了他,三千镇国军就会以缉拿凶手,为世子报仇的名义,攻陷整个知州府衙。”
“到时候重要证人月歌要死,你我要死,父亲大人也要死,全都死无对证。”
“他以一条命,换取我们所有人的命,不但案子无法再审,就连圣上都得下旨安抚镇国侯。”
“你说,这样一个疯子,你招惹他干什么呢?”
徐沛听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好险啊,难怪他把脖子都送到我的剑下,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种人真是可怕啊,一步一毒计,十步灭人满门,满肚子都是害人的毒计。”
“跟这种人说话都得捂着鼻子啊,太毒了,对敌人毒, 对自己更毒。”
徐芷晴笑得更甜了。
“再毒也没什么用了。”
“他己经开始赌命, 就说明他己经黔驴技穷,无力回天了。”
徐芷晴说到这里,目光阴冷下来。
“今天这一战,我们要为父亲压阵,必灭镇国侯府,必杀沈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