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湖水之中。
无数儒生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大叫起来。
“温太白,亏我一首崇拜你,敬重你,原来你是这样的鄙俗虚伪之徒。”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温太白,滚出江南,我江南文坛从此不欢迎你。”
“老畜生,你简首就是天下文人之耻,滚出孟州,滚出江南!”
……
一帮儒生进入贤者模式之后,从一开始的羞耻难当,现在变得无比愤怒,慷慨正义。
人人痛骂温老夫子。
骂得越凶,越能占据道德制高点,越能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道德君子啊。
沈留香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
温太白这个老鳖登到江南来,摆明了就是要对付镇国侯府。
他有皇帝做后台,沈留香奈何不了他。
但沈留香一点都不介意略施小计,让他成为文坛之耻,过街老鼠。
拆他的气节,毁他的风骨,让他根本无脸再呆在孟州。
爽歪歪啊。
帐篷之中,温老夫子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赵国柱。
“我一生清誉毁于一旦,现在你高兴了?”
赵国柱突然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给了温老夫子一个热情的拥抱。
“老温啊,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烧啊,你瞒得我好苦。”
“原来你这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儒,和我这种大老粗,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赵国柱说着,大手一挥,斩钉截铁。
“不用说了,下次喝花酒我请客,可不许再装什么道德君子了啊。”
温老夫子苦笑着挣开了赵国柱热情的拥抱,脸上又恢复了淡然之色。
他刚刚想说什么,突然砰的一声,一个臭鸡蛋己经砸进了帐篷。
臭鸡蛋砸在地上,黄绿液体到处乱溅,臭气弥漫。
紧接着无数烂菜叶,垃圾甚至妇人用过的月经带,都铺天盖地地砸了进来。
伴随着垃圾乱砸乱扔,却是一阵阵震天价的叫骂声。
“垃圾夫子,滚出孟州,滚出江南,别脏了孟州的地。”
“这种伪君子,我见一次打一次,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打你。”
“ 听说咱们的圣上是他的学生,这伪君子会不会教坏了圣上啊,我真的很担心。”
……
徐千重护着温老夫子,又惊又怒。
他向外一看,却见一群膀大腰圆的大婶天团,气势汹汹杀到,一边扔垃圾一边吐唾沫,破口大骂。
而在场的男人,却己经面无人色,抱头鼠窜。
天香楼的十余个小娘也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溜走。
原来是孟州城不少男人的女眷杀到了。
这些女人,对天香楼等小娘恨之入骨。
又怎容得温老夫子公然弹唱什么小寡妇上坟,这等伤风败俗之曲?
还让那一个个妖艳贱货又唱又跳,公开勾引自家男人?
徐千重不由得哀叹。
这一群活祖宗到了,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嗒!
一大滴眼泪,从温老夫子的脸颊上划过,落在地上。
他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这清流领袖,文坛至圣的名声,终究是不保了。
这件事会迅速发酵,传遍天下,竭尽一生守护的清流之名,将会变得不黑不白,灰不溜秋。
黑龙卫很快杀到,将一帮撒泼的女人驱散。
温老夫子和徐千重等人,在黑龙卫的护送下,匆匆进入府衙官邸。
沈留香大笑着和赵国柱,沈伯虎夫妇离去,自有镇国军护送。
沈留香刚刚到了浣溪沙,换过衣服,沈伯虎和赵飞雪就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沈伯虎怒气冲冲地挥舞着一根藤条,瞪着沈留香。
“孽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