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旦他敢抵抗,拒不还债,违抗圣旨。”
“我威武侯府大军杀到,定叫他鸡犬不留。”
刘远山说着,举起酒杯,哈哈大笑。
“这小子不值得让诸位大人费心,喝酒,喝酒。”
徐千重万般无奈住了口,只好举起酒杯喝酒,脸色难看。
温老夫子一首察言观色,此刻看向了徐千重。
“以你对沈留香的了解,你觉得沈留香能否破局?”
徐千重摇了摇头。
“我对此子的了解,越是深入越觉此人之可怕,如果任凭他全力施为……”
他说着,看了刘远山一眼,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迅速写下一行字。
“威武侯府必亡!”
温老夫子瞬间变了脸色。
威武侯刘远山这一棋,乃是陛下亲自下的。
如果威武侯府大败,那陛下的脸面何存?
刘远山此时喝得尽兴,并未注意到两人窃窃私语。
徐千重索性挪了位置,坐在温老夫子的身边,附耳低语。
“今天晚上,沈留香宴请江南西大丝绸商,恐怕就是为了化解明日的债务危机。”
“其他人或许很难让江南西大丝绸商心甘情愿听命。”
“但沈留香……一定有这个本事。”
“所以,学生恳请夫子,明日不辞辛劳前往江南布政使大人府上。”
“让江南布政使大人下令,暂时查封西大丝绸商所有产业和银库,并禁止任何人出府。”
“此为釜底抽薪之计也。”
温老夫子脸色凝重,同时也有些惊讶。
“你竟然如此看重沈留香?”
“他又有什么能耐,让江南西大丝绸商抽出五百万两白银,为他还债?”
徐千重叹了一口气。
“学生从来都不敢小看此人,但还是一败涂地。”
“就连小儿都遭了不幸,芷晴亦被牵连案中。”
“在学生看来,如何看重此人都不过分,否则削藩大计困难重重,有负圣恩啊。”
温老夫子沉吟半晌,这才缓缓点头。
“好,此事关系重大,明日我便亲自前往江南布政使李大人府上。”
“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封西大丝绸商产业和银钱。”
“江南西大丝绸商在地方和朝中都有势力,很不好惹。”
“但好在查封之举,不过区区数日,李大人应该能扛住各方压力。”
徐千重点了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学生不日就带着芷晴回京述职,向陛下请罪。”
“这边的局势,就全靠老师多多费心了。”
温老夫子点了点头,安慰了徐千重一句。
“你为皇上做事,圣上心中有数,不会太苛责的。”
“芷晴小姐虽然犯了法纪,但皇上恩典,应该也能小事化了,不用太担心。”
徐千重谢过温老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没能亲眼看到镇国侯府败亡,吾辜负了圣恩啊。”
温老夫子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微笑。
“你放心,只要有老夫在,镇国侯府这一劫在劫难逃。”
“等你再回江南,形势便会一片大好。”
两人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