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贱人,我不给你下毒,你却给我下了毒。”
“嘿嘿,老子的曼陀罗痒痒粉,却也让你不好受吧?这三天三夜你是别想睡好觉了。”
此时的徐芷晴,在轿子中也是奇痒难熬,用了很大的毅力方才控制住手不乱抓,但心中却是一阵迷茫。
她也不知道是留香什么时候下的毒。
徐芷晴脑中灵光一闪,咬着牙齿叫出了声。
“是花粉,摆在迎客厅桌子上的花有毒!”
徐芷晴挣扎着爬了起来,找来笔墨纸砚,画出那花的形状,让一名小厮飞奔报告徐千重,寻找解药。
虽然奇痒难熬,徐芷晴却不担心有性命之忧,她知道沈留香只是想扰乱她接下来的谋划而己。
而徐芷晴给沈留香下泻药,也是同样的道理。
高手相争,生死己经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击溃对方的自信,那才是满满的成就感。
三十里铺一个茶肆之外,一头青驴拴在茶肆之外的大柳树下,正懒洋洋的地吃着草料,两个青衣小童守在茶肆门口。
茶肆之中,温太白和赵国柱正在下棋。
赵国柱摆下的棋局,赫然就是沈留香教给他的呕血谱。
温太白果然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浑然不知时间之流逝。
赵国柱洋洋得意,他这辈子和温太白下棋,从未如此风光过。
温太白突然抬头,深深地看了赵国柱一眼,缓缓开口。
“这一路行来,茶肆、饭馆门口,甚至到路旁的大树上,都贴满了这残棋棋谱,想必就是老将军干的吧?为的就是把我引到这里来?”
赵国柱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如波浪鼓。
“老穷酸就是喜欢多疑,这棋你下不下?不下老头子就走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后面的变化。”
温太白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
“果然玩物丧志啊,我明知这是镇国侯世子之计,就是为了拖住我,但我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残棋的魔力,该死,该死。”
温太白嘴中说着该死,脸色依然慈祥之极,思虑良久,方才慎重地落下一子。
赵国柱想都不想,立即跟上一子,温太白眼眸大亮,轻轻扶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这一子真是神妙之极。”
赵国柱得意洋洋,呵呵大笑,又催促温太白。
“快下,快下,我看你下一子落在何处?”
温太白这一次没有下棋,悠悠然看着赵国柱。
“老将军,镇国侯世子之意我早就知道,这呕血谱确实神妙无比,我摆脱不了此棋局的魔力,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知府徐大人早己经飞鸽传书,把我的命令递给了江南布政使李大人。”
“所以这一局无论胜败如何,老将军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