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透了的刘远山,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三十里铺茶肆之中,温太白呆呆地看着己成死局的棋盘,只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
他和赵国柱这一场棋,从昨天午时开始,一首下到今天酉时,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实是生平未有的激烈对弈。
温太白落子,一共经历一百八十二种变化,每种变化都呕心沥血。
但眼看着最后一子落下,他己经面临绝境,无路可走。
温老夫子的脑袋嗡嗡的,视线也渐渐模糊,潮水一般的虚弱感和挫败感,一阵阵袭来。
赵国柱始终占了上风,此刻洋洋得意。
“老穷酸,认输吧,这一局你是赢不了我的。”
温太白置若罔闻,手中的白子捏得发热,却迟迟落不下去。
就在这时,青衣小童匆匆从茶肆外走了进来,将一个信鸽竹筒递给了温太白。
温太白从棋局中惊醒,打开竹筒,取出一个小小纸条,随意瞥了一眼。
他的脸色瞬间灰败,额头上的皱纹陡然间深了许多。
几乎在同时,外面有马蹄声响,一名镇国军信使飞马而至,翻身落马之后便急匆匆进入茶肆,将手中一封密信递给了赵国柱。
赵国柱撕开信封,只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差点手舞足蹈。
“好孩子,好孩子,真是绝顶聪明啊。”
赵国柱说着,长身而起,大笑声不绝。
“老穷酸,这棋不用下了,你老小子输了。”
他说着,也不管温太白说什么,转身就向外走去。
“走了,镇国侯府大获全胜,这棋不下也罢,我得回去喝庆功酒。”
温太白脸色惨然,呆呆地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局,一缕花白的发丝从额头垂下。
足足过了半晌,他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将棋局都染得通红,身形摇摇欲倒。
呕血谱,呕血谱,果然让人呕血啊。
青衣小童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住了温太白。
温太白摇了摇头,挥手让小童退下,声音依然很温和。
“给威武侯府飞鸽传书,令威武侯世子刘志武公子,可以按计划行事了,事成之后,我保举他继位威武侯。”
温太白说到这里,安祥慈悲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容。
“沈留香恐怕不会想到,这盘棋下到这里,才是真正的绝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