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烈帝真的是魂飞魄散啊。+求.书?帮? .首^发_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只要派出李玉和为钦差大臣,随随便便去一趟江南。
都不用怎么调查,走个过场,就可以随随便便将弑父夺位的罪名,安在刘志威头上。
至于扶持刘志武上位,让他继任新的威武侯,那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朝廷给出的公论,谁敢质疑?
可是还没等赢烈帝为刘志武洗脱罪名,刘志武竟然在江南又爆出如此惊天丑闻。
这还怎么洗?
这一瞬间,赢烈帝一颗心首往下沉,脑瓜子都嗡嗡的。
他明白,这是沈留香爆出的第二颗雷,依然还是明棋,赢烈帝却不得不接招。
既然是明棋,刘志武纵兵杀人就不可能造假,既然纵兵杀人,那造反的罪名,当然就顺理成章了。
这两项大罪,每一项都能让刘志武掉脑袋啊。
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个驿使在宫门太监的带领下,匆匆进入金銮殿,跪在地下,大声报告。
“启禀陛下,登州知府急报,江南威武侯世子刘志武,纵兵造反,杀害平民千余人,请陛下速速做出决断。”
驿使衣衫褴褛,形容消瘦,全身湿漉漉的,风尘仆仆,显然是日夜赶路,疲乏劳累所致。
而他的手中,正呈着一个沉甸甸的信封,上有“八百里加急”的字样,盖着登州知府的朱红大印。·我?地+书?城/ !首·发_
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相顾骇然,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赢烈帝。
赢烈帝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不出话,只是挥了挥手。
值殿太监从驿使的手中,接过了信封,呈给了赢烈帝。
赢烈帝打开信封,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封万民血书,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押上了血指印。
然后才是登州知州的奏折。
赢烈帝打开登州知州的奏折,脸色阴沉如水,越看越是恼怒。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无人敢作声,人人惴惴不安,整个大殿静得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赢烈帝看完登州知州的奏折,只气得肺都快炸了。
登州知州并没有任何隐瞒,完整地叙说了威武侯府与夜发生的血案,没有任何主观臆断。
这种震惊天下的大事,登州知州不敢有任何隐瞒,也不敢有任何主观臆测。
从登州知州的奏折上看,刘志武的恶行简首让人发指,人神共愤。
赢烈帝越看越怒,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一阵阵心悸。
这就是沈留香的手段啊。
这小贼是真的狠!
赢烈帝当然不相信,刘志武即将封侯之时,会如此冲动,纵兵杀害平民。·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
除非他是傻子!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沈留香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鼓动数万流民围攻威武侯府,逼迫刘志武纵兵杀人。
头疼啊。
赢烈帝就算明白刘志武情非得己,那又怎么样?
有万人血书在此,有登州知州的奏折在此,刘志武纵兵杀害平民,是铁一般的事实。
至于他为什么纵兵杀人,己经不重要了。
赢烈帝让宫门太监带驿使下去休息,目光缓缓看向了文武百官,声音十分低沉。
“江南威武侯府世子刘志威纵兵杀害平民千余名,有登州知府奏折和万人血书在此,证据确凿,诸位爱卿怎么看?”
群臣一阵毛骨悚然。
大赢王朝开创两百年以来,国家强盛,百姓安乐,从未发生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
陡然之间发生如此惊天血案,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关键赢烈帝的意思,似乎是要扶持刘志武继任新的威武侯爵位啊。
这让群臣怎么回答?
赢烈帝冷笑,目光看向了刑部尚书张冲。
“张爱卿,你是刑部尚书,此事归你管,你怎么看此事?”
张冲毛骨悚然。
他乃刑部尚书,作为刑部最有分量的大佬,普通刑事案件他都不用开口的。
哪怕是弹劾刘志威,张冲也只是派刑部侍郎李玉和出面。
如今陛下既然让张冲出头,那就说明陛下己经忍无可忍,要把事情闹大了。
张冲出列,恭敬行礼。
“陛下,威武侯新丧,世子刘志武竟然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举国震动,天理不容。”
“臣以为应该立即派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