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不止众乞丐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恨不能钻入这些乞丐堆中,近距离聆听。\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偏偏癞头阿三含笑不语,洋洋得意却就是不说。
众人心急如焚,又催促了好几遍,癞头阿三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镇国侯府小侯爷留在田庄的金库,被桃花山的马贼劫了,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众人无语。
侯府田庄被劫,沈留香的二十八万两金子一夜被搬空,这消息早己经在孟州传开了,谁不知道啊。
这两日,镇国军西处出动,捉拿马贼,早己经闹得沸沸扬扬。
接下来,癞头阿三又不说话了,笑眯眯地只是喝茶,样子很神秘。
一个乞丐突然一个激灵,大叫了起来。
“听说沈留香那个小白脸,把二十八万两黄金融了,铸成了金币,你今天拿来的这些金币,难道是……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捂住了嘴巴,满脸惊恐之色,身子却激动得发抖。
这名乞丐话虽然没有说全,但在场的众人己经明白过来。
每个人的眼眸中都露出贪婪之色,眼睛紧紧盯着癞头阿三,却谁也不说话,又是恐惧又是兴奋。
当然不能说了,因为镇国军此时还在到处追捕马贼,寻找被劫掠的金子。
一旦被镇国侯府的人知晓,小侯爷被马贼劫走的金币,出现在了食为天酒楼,肯定会追查到底,坏了大家的发财梦。?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癞头阿三冷笑。
“原来你也不笨嘛,反正我己经赚了一波了,这些钱己经够我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现在指点你们一个好去处。”
他说着,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向西边指了一指。
“你们沿着津河河畔,一路向西,一路寻找就是,反正我的金币就是在那一带找到的。”
其他人顿时惊喜交集,有一个乞丐却很疑惑。
“这些金币肯定是沈留香丢掉的那一批了,但不是被马贼劫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津河河畔?”
癞头阿三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猜?”
乞丐摇了摇头。
“我猜不到,不过我听说那一夜,桃花山马贼劫走了镇国侯府田庄的二十八万两金子,就是沿着津河河畔向西逃走。”
“镇国军一首在后面追杀马贼,这些马贼惊慌之下,沿路掉了一些金子也是有可能的。”
众人顿时叹服,这乞丐还真是个机灵鬼啊。
难怪癞头阿三在津河河畔捡到了金币,发了大财。
合情合理啊。
癞头阿三却摇了摇头。
“你说得对,说得也不对,不是掉了一些金币,而是桃花山的马贼,在镇国军的追杀之下,把足足二十八万两赃物,埋在了津河一带。”
“当时情况紧急,这些马贼惊慌失措之下,才散落了一些金币在路上,这都是小钱。-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如果大家能找到马贼埋金子的地点,那才是发了大财呢。”
这一下,就如同无数炸雷在众人头顶轰鸣。
所有乞丐包括酒楼客人的心脏,瞬间就像被充气的气球,膨胀了好几倍,血液在血管中汹涌地流动。
每个人呼吸急促,瞳孔瞪大。
那可是二十八万两黄金啊,藏在一个未知的地方。
一旦被人发现,此人立即就会一夜暴富,子子孙孙都会享尽荣华富贵。
而这个发现埋金地点的人,每个人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天命在我!
酒楼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古怪,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呼喘气。
“我要去找金子,我要发财,谁都别拦着我。”
突然,一个乞丐大叫一声,猛然爬了起来,就要冲出酒楼,却被癞头阿三一把扯住,啐了一口。
“没有城府的东西,你这样大张旗鼓去津河流域找金子,把镇国军当瞎子聋子吗?”
“津河流域可是镇国侯府的封地,一旦这个消息被镇国军知晓,立即就会派兵驻守,你连根毛都捞不到,你有毛吗?”
癞头阿三一边说着,一边理了理头上不剩几根的杂毛,满脸鄙视。
蠢蠢欲动的众人,听他说得有理,又停下了脚步,一个乞丐陪着笑脸。
“三爷,那你说怎么办?”
癞头阿三哼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