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清砚道:“我也希望是自己弄错了,但是我又想起了一事觉得十分的可疑。
就是当初楚云淮背上谋害信阳公主驸马的罪名。
我爹曾带着他进宫面圣喊冤,当时大理寺卿将给楚云淮定罪的物证交给了陛下。
陛下见了那物证反应很是异常,随后遣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单独召见了楚云淮。
两人谈了许久,随后楚云淮就脱了罪。”
太子心头一惊,本来他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许清砚就是想多了,可听他这么一说,他心中越发的不安。
许清砚继续道:“还有麓山书院的马球赛。
往日这获胜者不过就是得到陛下的赏赐而已,但今年陛下却特意设宴召见。
我当时还以为陛下是看重我们,如今想来只怕是陛下是借此机会来见他的儿子。
听了我这些怀疑,太子殿下还觉得是我多心了吗?”
太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敛着眉道:“如此看来这楚云淮的身份的确可疑。
可孤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皇子?
父皇登基后也不曾微服私访,后宫里也没有敢爬龙床的宫女,这个儿子究竟是从哪来的?”
许清砚道:“他从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
无论他是不是陛下的儿子,太子殿下都不能留他!”
太子有些震惊的看着许清砚,似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魄力。
他假装不懂的问道:“世子的意思是?”
许清砚站了起来道:“这只是我的想法,留还是不留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我们镇北侯府既已答应效忠太子殿下,便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
至于楚云淮,就交由太子殿下处置了。”
说着,他将斗篷的帽子戴上,然后敛衽行了一礼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太子殿下保重。”
留下这话,他便出了房间。
孙景逸正在院子里候着,见许清砚出来他有些警惕的眼神扫了过去。
只是许清砚连招呼都没打,便大步的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