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不像太子这般沉不住气。
而是按部就班地梳妆更衣,甚至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见太子就这么闯进来,她才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孙皇后挥了挥手遣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然后问道:“昨日楚云淮在京城遇刺,可是你的手笔?”
太子道:“是,儿臣派表兄去刺杀楚云淮,哪料他竟如此没用,竟让楚云淮给跑了!”
闻言,孙皇后抄起面前的茶盏就砸到了太子的脚下斥道:“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你既然早已知晓楚云淮的身份,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本宫?”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忙道:“母后息怒,儿臣只是觉得自己能够解决,不想母后忧心。”
孙皇后冷嘲道:“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遇事要冷静。
可你总是沉不住气,如你这般如何能成大事?”
太子低着头,不敢反驳。
他自小便是由母后亲自教养,父皇对他不闻不问,而母后对他一向严苛,若是做不好,便会动辄打骂。
渐渐的对母后,他心中的畏惧大于敬重。
正因此他想成为让母后骄傲的儿子,想证明自己能够坐得稳这储君之位。
可是,他总是让母后失望。
孙皇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就窝着一团火,到底是那个男人的种,身上的骨头贱得很。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让太子起身的意思。
她道:“你若想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便不要再对宸王动手。
若是让陛下抓到把柄,就是本宫也保不住你,听到了吗?”
太子满脸的震惊,他道:“什么都不做,难道要任由他踩到孤的头上来吗?”
孙皇后听着这话只觉得无奈。
太子太过于争强好胜,如果没有孙家护着,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偏偏他蠢而不自知。
她道:“我们什么都不必做,你且放心宸王对你造成不了威胁。
你只需善待这位兄长,彰显你身为储君的仁德,让人挑不出错就好。”
太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孙皇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道:“别跪着了,去给你父皇道贺吧。”
太子心里郁闷,却又不敢反驳。
只得按照孙皇后的意思,去给父皇道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