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的贬斥楚云淮早就已经习以为常。·8*1*y.u.e`s+h~u¢.\c?o,m-
无论他怎么做都得不到母亲的夸赞,渐渐地他便也不期待了。
他目光无波无澜盯着容妃脸上的面纱道:“母亲怎知,镇北侯府的小郡主没有对我情根深种呢?
你只看见我求爱被拒,可我已经告诉你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但你却不相信。
你想让我对许尽欢用情蛊,可是母亲你了解镇北侯府吗?
镇北侯能把南夷打得俯首称臣,您觉得他们手里会没有南夷至宝吗?
倘若我当真对许尽欢用了情蛊,才是自食恶果,万劫不复,您难道是想让儿子往火坑里跳吗?”
容妃被他给唬住了,她心头一惊问道:“你是说镇北侯手里有南夷的至宝,可以让任何蛊术无所遁形?”
楚云淮道:“这很意外吗?南夷当年若不是献上至宝,此时只怕早就被灭国了。
儿子若不是取得了镇北侯的信任又怎会知道此等秘事?
所以,母亲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容妃被她驳得有些失了脸面,她讪讪一笑道:“是母亲多虑了,你既然已经得到了许尽欢的芳心那便好。
你可有想好要怎么对付孙家?
我听说之前在书院的马球比赛上,你还救了孙家公子的性命?
你为何要多此一举,那孙家人死有余辜,孙景逸又是孙家未来的希望,他若死了岂不是罪有应得?”
楚云淮皱了皱眉道:“母亲看事情就只看表面的吗?
孙景逸如果就这么死了,你觉得儿子现在还能活着吗?
我知道母亲报仇心切,但是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如今我已回宫,只待将太子的势力一点点的瓦解,届时便是大仇得报之时。”
“好,好,娘相信你。”
容妃拉着楚云淮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问:“许尽欢的记忆是怎么恢复的,可是府里那位神医的功劳?”
“正是。”
楚云淮扫了眼她倒的茶没有伸手去端。
容妃心中有些不安,她道:“没想到他的医术这么精湛,那他给你把脉时可说过你身体如何?”
说着,她似是怕楚云淮起疑,又道:“你常年不在我身边,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怕你累垮了。”
楚云淮只觉得可笑,她如果真关心他,又怎会看不见他膝盖上的伤,地上瓷片上留下的血迹?
他淡声道:“母亲放心,儿子身体康健,万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容妃听出了他话中置气的意味,忙道:“娘不是那个意思,娘是真的担心你,报仇固然重要,但你的康健更重要。”
“我知道,母亲放心儿子会保重身体的。”
说着,楚云淮站了起来道:“若无其它事,儿子就先出去了,若是离开太久唯恐会被侯府的人发现。”
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容妃却拦下了他道:“等等。”
她将楚云淮带去了书房,然后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递给了他道:“这是前朝名医所著的一本佰草经,仅剩这唯一的孤本。
我也不想这东西就此绝迹,失去它应有的价值。
你把它带回去送给侯府的那位神医吧,就当是答谢他对你的看顾了。”
楚云淮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母亲身为前朝公主的后人,手里有很多前朝藏书。
这本佰草经就是其中的一个孤本,她肯将其拿出来送人,的确是难得。
他将东西收下道:“儿子代沈公子多谢母亲相赠。”
容妃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快回去吧,万事小心。”
楚云淮点了点头道:“您也保重。”
留下这话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待楚云淮走后,一个中年仆妇来到了书房,她好奇地问道:“公主怎么将那本佰草经给送了出去?”
容妃的祖母是前朝的公主,因此前朝旧人也尊称她为公主。
她道:“我们的人一直蹲守镇北侯府也不见那神医外出,我只能出此下策。
身为医者我就不信他看了这本佰草经能不为之所动!”
更何况这其中记载了配制三生绝的几味草药,若那姓沈的神医当真探出了什么就一定会去采药的。
只要他敢踏出镇北侯,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