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消停了。/l!k′y^u/e·d`u¨.^c~o?m+"
我长舒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孙学武,我这才敢松开死死按着他双腿的手。
掌心黏腻的触感让我一阵反胃,那感觉就像按在一具泡发了的尸体上。
殷寿祺手中的银针冷光一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位殷老爷子。
刚才那一手施针的功夫,简直神乎其技。
"殷老爷子,您这手针灸……"
我声音还有些发抖。
"可真是……"
"小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殷寿祺摆摆手,打断我的话。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显然刚才那番搏斗消耗不小。
他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医书,动作迟缓得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诊所里一片狼藉,药柜倾倒,各种药材撒了一地,手术台上的器械也散落各处。
殷寿祺叹了口气。
"又得费一番功夫复原了..."
就在他弯腰去捡一本书的时候,突然像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的背脊一下绷得笔直!
"老爷子?"
我疑惑地叫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j_w¢x*s?.^o¢r*g^
我猛地后退两步,后腰撞上手术台。
地上。
孙学武腹部伸出的那只血手突然动了一下,五指缓缓收拢,攥成一个拳头!
紧接着,整条手臂开始蠕动,像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往外爬。
孙学武干瘪的肚皮被撑得透明,但还是能清晰看到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
"这……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双腿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殷寿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慢慢直起身,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针包。我
们眼睁睁看着那只血手撑在地面上,用力一拽!
"噗嗤"!
一颗头颅从孙学武裂开的腹部钻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湿漉漉的黑发黏在惨白的脸上,大半张脸被暗红的血液覆盖。
她的眼睛大得出奇,眼白布满血丝,瞳孔却黑得深不见底!
她缓缓转动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目光扫过我和殷寿祺。
"别动……"
殷寿祺用气音警告我,他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又夹了三根银针。
女人继续往外爬,她的肩膀、胸膛、腰腹一点点从孙学武体内挤出。+x-k,a¢n+s¢h-u+j_u?n+.~c\o¢m^
每移动一寸,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
她的身体干瘦得可怕,肋骨清晰可见,皮肤上布满青紫色的血管,像一张扭曲的网。
当她的双腿完全脱离孙学武的身体时,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孙学武的腹部已经成了一个血洞,内脏清晰可见,却诡异地没有多少血流出来,仿佛他的血液早已被吸干。
‘咔哒’
女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的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木偶,关节发出不自然的声音。
她浑身沾满半透明的粘液和暗红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退后……"
殷寿祺拉着我慢慢往门口移动。
女人似乎没注意到我们,她歪着头,目光在凌乱的房间里游移。
突然,她盯上了手术台上一块沾血的白布,蹒跚地朝它走去。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脚。
骨嶙峋,脚趾奇长,指甲漆黑尖锐,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她走到手术台前,伸出沾满黏液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块白布,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她……她想干嘛……"
我压低声音问殷寿祺,喉咙干涩得发疼。
殷寿祺没有回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女人将白布抖开,缓缓裹在自己身上。
那块布本就不大,只能勉强遮住她干瘦的身体。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叹息,像是满意,又像是遗憾。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