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瑜身子猛得一僵,整个人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向来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夏大小姐,此刻竟然有种小朋友做了坏事,被大人抓包的窘迫感。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怪异。
从黎焰的角度看,她正趴伏在他的身前,双唇离他的胸膛不足寸余。
该怎么向这男人解释……
夏听瑜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半眯着的眼眸。
黎焰的眼中带着几分未完全清醒的懵懂,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那张娇娆绝艳的面容。
他晚上喝得醉了,此刻的大脑和浆糊差不了多少。
残存的神智仅仅能让他认出眼前人。
根本无法思考夏听瑜为什么在自己床上,又为什么伏在自己身上。
夏听瑜也发现黎焰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神情恍惚。
就连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力道松松垮垮,轻易就能挣脱。
夏听瑜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还醉着呢。
她首起身子,毫不躲闪地垂眸首视着黎焰,脸上恢复了一贯的镇定与从容,一脸正色地回答:
“我在帮你上药呢,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黎焰迟钝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理解她这句话。
夏听瑜就跪坐在黎焰身旁,耐心地等着。′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片刻后,黎焰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松开握着她的手,嗓音因为醉酒微微喑哑:
“那麻烦你了。”
夏听瑜笑意轻扬:“一点都不麻烦呢,你继续睡吧。”
黎焰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夏听瑜不知他是又睡着了,亦或只是在闭目养神。
动作收敛了许多,规规矩矩地给黎焰上药。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奇怪行径,她嘴里自顾自念叨着:
阿焰,你看你,伤还没好,就去吃那些重口味的东西,还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如果没有我记着给你上药,你这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黎焰没睡着,只是浓重的酒意让他眼皮发沉。
他能听见夏听瑜的话。
在散乱的意识中,总觉得她这话有哪里不对,但思考不出。
他只是模糊地意识到,夏听瑜此刻是在为他好。
黎焰睫毛颤了颤,慢悠悠掀起眼帘。
侧着脑袋,瞧向近在咫尺的夏听瑜。
她弯腰垂首,鬓边乌发垂落,长睫一扇一扇,樱红的唇一开一合,还在说着什么。
但黎焰听不太清了。
他想起自己因为季欢琳而错怪夏听瑜的事。
下意识地,黎焰缓缓抬起右手,掌心轻柔地落在了夏听瑜的发顶。~天^禧·小\说`惘* _首!发¢
低着头给黎焰抹药的夏听瑜声音戛然而止,仿佛骤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她动作十分机械地一点点扭过头,看向黎焰的脸。
黎焰醉眼朦胧,回望着她,唇角勾着一抹温暖而歉意笑:
“小瑜,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夏听瑜毛茸茸的发顶。
“你其实……也不是那么任性的孩子啊。”
说完,他落在夏听瑜脑袋上的手就悠悠滑落,又摊回床上。
眼睛也重新闭了起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梦中的行为和话语
夏听瑜愣愣地举着药瓶,眼睛睁得大大的,口唇微张,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他、他、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摸了自己的脑袋???
夏氏小夏总的脑袋是什么人都能摸的吗?
连爸爸妈妈都好多年没有摸过自己的脑袋了。
他怎么敢?!
在夏听瑜兀自震惊,思绪纷飞的时候,黎焰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呼吸变得绵长,扛不住醉意地沉沉睡去。
夏听瑜懵懵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头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黎焰掌心的温度。
她娇嫩的脸蛋上瞬间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为什么要谢谢自己,又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
夏听瑜只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向来精明的脑袋里正在咕嘟咕嘟冒着酒泡,胸口也像有个小人在里头捣年糕,一下一下捶着。
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趁着喝醉,对自己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