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她伸手为黎焰解开手腕脚腕的束缚,把系着的铃铛也一并取下。
黎焰尝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可他就像是个醉汉,西肢无法接受到大脑的指令。
这种陌生的失控感令他感到不安。
夏听瑜上前扶住了黎焰,让他勉强坐了起来,出声宽慰他:
“阿焰,别怕,这药两三天就失效了,来,我帮你穿衣服。”
夏听瑜拿过一旁提前备好的衣物,像伺候无法自理的病人一样,细心地为黎焰穿上。
而她却没有取下黎焰身上挂着的银链挂饰,首接将银链遮掩在了衣物下。
黎焰勉力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眼神很犟地望着夏听瑜:
“这个,拿掉。”
脖子上挂着的铃铛衣服遮不住,黎焰绝对不会让姥姥姥爷看到自己这奇怪的模样。
夏听瑜手指拨弄了一下黎焰身上的最后一个铃铛,听着清脆的铃声,略感可惜:
“阿焰戴着这个特别可爱,我还想让你多带一会儿呢。”
黎焰无力地轻握住夏听瑜的手,坚决地对她摇头:
“不行。”
夏听瑜有点享受黎焰这种央求的态度,撅了撅嘴,答应得很勉强:
“那好吧,今天就先不戴了。”
夏听瑜摘掉了黎焰脖子上的铃铛,让孔凡推来了一张轮椅,把黎焰搀扶着在轮椅上坐下。
黎焰西肢绵软无力,只能任人摆布,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废人。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了轮椅,只因为一个女人疯狂而病态的“爱”。
夏听瑜推着黎焰,出了这间昏暗的房间。
黎焰这才发现,这是这栋别墅的一间地下室。
夏听瑜把黎焰推上电梯,一路推着他来到了别墅的后院。
这几天来,黎焰第一次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感受到阳光真实地照在了身上,还有微风徐徐拂过面颊。
他近乎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眼睛因为长时间处于暗室,被阳光刺得差点流下泪来。
夏听瑜选了个对着繁花、树林和湖景的角度,拿出了黎焰的手机。
“就在这儿吧,风景好。”
她轻车熟路地将手机解锁,给温如慧打去了微信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