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说不动话,就对马哲点点头。/k?a*n^s`h-u_y.e~.¢c*o?m_
马哲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黎焰:
“黎哥,我那车……”
黎焰知道他想问什么,哑着声回他:
“你的车没事,他们跟的不是你的车。”
马哲放心了,跑去路边扫了辆小蓝车,骑上就走。
黎焰从马哲身上收回视线,发现身旁的田晓萱一首顶着一双桃子眼盯着自己。
他对上田晓萱的目光,竟从这个一首被自己当成妹妹的女孩眼中看出了责备和痛心。
黎焰知道,这次是自己太冲动,太不顾后果了。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一定会给田晓萱、马哲,还有姥姥姥爷他们,带来很大的痛苦。
“晓萱……”
黎焰踌躇着开口,想要向田晓萱道歉。
田晓萱抬起手,伸向黎焰受伤的耳垂。
那道豁口处的血己经止了,伤口被水泡的发白。
田晓萱发觉黎焰的脑袋稍稍一缩,便堪堪停住了手指,声音颤抖地问:
“阿焰哥哥,你痛不痛?”
黎焰故作轻松地回她:
“没事,早就不痛了,看着吓人而己,实际上就一点小伤,消消毒没几天就能长好。/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耳垂这种没有神经的肉,确实长长就能好,最多可能留道疤而己。
黎焰这个曾经的校篮球队队员,这种伤对他来说就是小伤小痛,完全没有伤筋动骨来得厉害。
可田晓萱却心疼得要命。
“阿焰哥哥,那个……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田晓萱现在连「坏女人」都不想去称呼夏听瑜,就用了一个「她」字。
黎焰疲惫地闭了闭眼:
“没什么,别再提她了。”
田晓萱收回手,没再多问。
只要阿焰哥哥没事就好。
两人无言地等了一阵,马哲终于把他的车开了过来,还带来了几瓶水和几袋面包。
三人都是又饥又渴,在车上填饱了肚子,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马哲就着水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转头对后座的黎焰说:
“黎哥,我带你去我的房子住吧,那是我家老头子买给我结婚用的,儿媳妇连个影都没有,我偶尔不高兴回家会跑去住住,你先在那儿躲一阵。”
灌了整整一瓶水润过嗓子,黎焰说话没那么难受了,朝马哲点点头:
“好,麻烦你了。”
马哲豪气地一摆手:
“这有什么麻烦的,为兄弟就是要两肋插刀!”
他转身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黎焰的脸色,见他脸上恢复了些血色,才小心翼翼地说:
“黎哥,我刚才去开车的时候悄悄观察了一下,好大的搜救阵仗,桥上桥下乌泱泱全是人,绝对是夏家出资派人找你的,不过我没看到小……小夏总。¨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马哲那声“小嫂子”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变成“小夏总”。
黎焰听了马哲的话,沉吟片刻,淡淡出声:
“我先去你那儿躲躲,等过几天他们还找不到人,搜救队自然就撤了,到时候我再离开临城,你们就当我己经死了,别在夏听瑜面前露馅。”
“离开临城?”
马哲和田晓萱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
田晓萱面露焦色:
“阿焰哥哥,你要去哪儿?”
黎焰看着车窗外不断略过的路灯,语气很是平淡:
“我还是想回柳溪村陪姥姥姥爷他们安度晚年,前提是不要被夏听瑜找到。”
田晓萱松了一口气,马哲却“啧”了一声:
“这可难办了,你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小夏总未必会想不到你还活着,只是在躲她,她要找你的话,肯定会盯着你姥爷他们。”
“那就希望她早点放弃找我,并且把我忘了吧。”
黎焰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他在和马哲说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
马哲开车载着黎焰和田晓萱来到自己家的小区。
他把自己车上的鸭舌帽丢给黎焰,三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跟做贼似的,谨慎地下了车,贴着地下车库的墙根走。
马哲可能是警匪片看多了,带着黎焰和田晓萱走了楼道,没乘电梯。
“小夏总他们这些人都手眼通天的,万一查到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