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看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没说什么。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他拿走她手中的锅铲,抓着她的左手腕,检查了一下。
那几点烫伤,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黎焰拉着夏听瑜走到水池边,把她被热油烫到的部位放到水龙头底下,用冷水冲着。
“烫伤的地方要立刻用冷水冲上几分钟,不然很快会起水泡。”
黎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夏听瑜默认他是在关心自己。
她的指尖被冬天冰凉的水刺激得通红,心里确是暖的。
“阿焰,谢谢你,我太没用了,连个鸡蛋都炒不好。”
夏听瑜又沮丧又自责。
黎焰侧头瞧她:
“你炒不好不是很正常么?夏家的大小姐,肯定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能知道炒菜要先放油己经很不错了。”
夏听瑜嘴唇动了动,看向黎焰的眼神幽幽怨怨。
她有点分不清,黎焰这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挖苦她。
这些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呢。
不过挖苦就挖苦吧,她确实也没做好。
“哗哗”的水声中,夏听瑜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焰,你说的那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
黎焰对上夏听瑜极其认真的双眸,说不出什么风凉话来。
他关上水龙头,拉着夏听瑜往厨房外走。\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欸!我的鸡蛋。”
夏听瑜扭头去看她炒了一半的鸡蛋。
黎焰语气硬邦邦地说:
“先给你手上擦点药,一会儿我来炒,你一个孕妇,少折腾了。”
夏听瑜跟在黎焰身后,看着他挺首的脊背。
虽然他的声音很冷,却让夏听瑜心里融着蜜一样的暖意。
黎焰拿了家里的药箱,给夏听瑜的手背上涂了点烫伤膏。
夏听瑜望着黎焰低垂的清俊眉眼,还想着再为自己的厨艺正名一下:
“阿焰,我真的学会了炒鸡蛋的,在家里他们都夸我炒得好吃,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听瑜的声音越来越轻。
黎焰把她手背上的药膏抹开,好似随意地问:
“你往锅里倒油之前,有把锅里的水烧干吗?”
夏听瑜愣住:
“还……还要先把锅烧干?”
在家的时候,佣人也没教她这个步骤啊。
黎焰抬眸看了一眼夏听瑜,见她表情呆愣,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家伙,锅里还有水就把油倒进去了,能不被烫吗?
黎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在家,佣人肯定是帮你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教了你炒鸡蛋的步骤,没教你这些常识性的东西。+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黎焰拧紧手中药膏的盖子,隔空点了点夏听瑜的脑袋:
“炒菜,一定要等锅里没水的时候再倒油,擦干或者烧干都行,否则油就会像刚才一样,西处飞溅。”
夏听瑜认真地听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她重重点头,信誓旦旦道:
“我记住了,下次一定能炒成功!”
黎焰注视了她一瞬,收起医药箱,自顾自起身去洗漱。
他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抬起下巴摸了两把胡茬。
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大好青年略显沧桑。
夏听瑜好像对他这个形象很适应,完全没有表现出陌生和不适。
黎焰想起昨晚自己故意用胡茬去蹭夏听瑜的脸。
她那嫩生生的脸蛋都被蹭红了,也没说些什么。
看向自己的目光仍是炽热如火。
看来这胡子留了也没什么意义。
黎焰想了想,还是把胡子给刮了。
要不然听宝宝动静的时候,他还得注意着不让胡茬刮到夏听瑜的肚皮。
黎焰清清爽爽地走出卫生间。
夏听瑜正用手机放着胎教音乐。
她一抬头,见到把胡子全都刮干净的黎焰,眼眶不由地泛起酸涩。
这个样子的黎焰,才是她最熟悉的。
没有胡茬遮挡的脸清朗英挺,夏听瑜和这张脸的主人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时光。
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还历历在目。
有喜有悲,有爱有恨,有痛彻心扉的失去。
还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