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她……这个坏女人为什么在这儿?!”
一声清脆又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呼,像一块冰砸进了这短暂的温馨里。_如/闻′王^ \更~辛¢醉~全`
夏听瑜听到那耳熟的「坏女人」的称呼,心骤然一沉。
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循声望去,只见田晓萱正骑着一辆小电驴,停在一条三岔道的不远处。
田晓萱穿着一件薄荷绿的棉服,脸蛋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
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充满了震惊、愤怒和浓浓的敌意,死死盯着坐在车斗里的夏听瑜。
黎焰看到田晓萱,手指捏住刹车,三轮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田晓萱停好她的小电驴,三两步冲了过来,伸手指着夏听瑜,声音拔高,再次质问:
“这个坏女人为什么在这儿?!”
「坏女人」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夏听瑜的耳朵。
她下意识地挺首了脊背,手指抓紧了车斗的边缘,迎向田晓萱愤怒的目光。
没有退缩,也没有开口。
夏听瑜知道,此刻她的任何辩解,在田晓萱眼里都是虚伪。
黎焰重视田晓萱这个妹妹,她不能冲动。
黎焰平静地看向炸了毛的田晓萱:
“晓萱,你淡定一点。?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淡定?!”
田晓萱激动地指着夏听瑜,声音因愤怒而发抖:
“哥!你这么淡定才不正常吧?你忘了这个女人对你做过什么了吗?!她把你囚禁起来!虐待你!差点把你给害死!你身上的伤疤到现在都没好全!你怎么能让她出现在这里,还让她坐你的车,你是不是疯了?!”
田晓萱脑海中浮现出暴雨的那天,她眼睁睁看着她的阿焰哥哥跳江的画面。
之后她和马哲冒雨艰难地在江畔寻找了五个多小时。
那五个小时,他们被巨大的绝望压着,却又不敢放弃最后那一丝希望。
在找到黎焰的那一刻,田晓萱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己经别无所求,只要她的阿焰哥哥能好好活着。
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幕,至今想起来,都让田晓萱心如刀绞。
而那个逼得阿焰哥哥跳江的罪魁祸首,此刻却堂而皇之地坐在阿焰哥哥的车上。
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而田晓萱的每一句控诉,都像鞭子抽在夏听瑜的心上,让她脸色煞白。
她无法反驳,因为那些都是事实。
听到田晓萱说她差点害死了黎焰,夏听瑜紧紧咬着下唇,勉强压下喉咙里的苦涩。/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黎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似乎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迪迦仿佛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不再撒欢,而是安静地站在黎焰的脚边。
黎焰抬手,安抚性地按在迪迦的大脑袋上。
他看着田晓萱,眼神复杂。
他能理解她的愤怒,却也有着自己的不得己。
“晓萱。”
黎焰的声音很平淡,说出的话却让田晓萱如遭雷击:
“她怀孕了,七个月。”
“什么?!”
田晓萱整个人僵住,眼里的怒火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取代。
她的目光猛地扫向夏听瑜的腹部。
夏听瑜是屈膝坐在车斗里的,有宽大的衣服遮着,又有车斗边缘挡着,田晓萱一时没注意到她的肚子。
这会儿定睛瞧去,才发现她腹部高高隆起,孕态明显。
“她……她怀了你的孩子?”
田晓萱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嗯。”
黎焰简短地应了一声,算是确认。
三人之间一时寂然无声。
田晓萱的脸色变换不定。
她看着夏听瑜那即使在孕期也难掩精致美丽的脸,看着她微微护着腹部的手,看着她看向黎焰时那小心翼翼又带着卑微爱意的眼神。
一股更深的怨怒攫住了她。
“所以呢?!”
田晓萱猛地抬头,声音再次尖锐起来:
“哥!就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忘了她对你做过的一切?你就又接受她了?你要因为这个孩子,就跟这个心狠手辣、囚禁虐待你的女人绑在一起一辈子吗?!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乡间显得格外刺耳,带着浓浓的哭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