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可却不知宁大夫人从来就不是她可以随意敷衍的人。
宫宴的上发生的一切,宣明帝和皇后都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
他们虽担心太子,可也知道太子能处理好此事。
皇后的目光看一旁的太后,嘴角微微勾起,心里腹诽,没想到吧,亲自养的狗也会有咬主人的一天。
她己经料想到宁雪嫆会是什么下场了,宁大夫人己经从佛堂里出来了,就不可能会让太后的计划得逞。
太后也是老糊涂了,还以为这是几十年前呢,像设计先帝那般设计大月的大王子。
首至宫宴结束,谁也没提起宁雪嫆的失仪,仿佛没看到似的。
李家人这次都没有入宫,华姬知道有好戏发生,特意放了一只冰蝶进来。
待宫宴结束了,华姬也知道了宫宴所发生的事。
嘴里嘀咕了一句,“太后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大月国的王子和公主是那么好算计的吗?
还有一事,让她玩味的是,宣明帝居然一声不吭,这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华姬觉得此次的宫宴有古怪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宁雪嫆跪在祠堂青砖上,膝下垫着碎瓷片。
宁大夫人手持家法藤条,每落一下都带着凌厉风声:"你可知错在何处?"
"女儿...女儿只是想..."宁雪嫆话音未落,藤条己抽在背上,痛得她咬紧牙关。
忠勤伯今日身体不适,并没有随他们入宫,没想到这个女儿居然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他们是不是不把宁家整死就不死心。
他冷眼站在祠堂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鞭子声,还有宁雪嫆的痛呼声,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氅衣裂开处露出暗红鞭痕,与金乌刺绣重叠成诡异图案。
她忽然想起宫宴上太后阴冷的目光,那目光与母亲此刻何其相似。
祠堂烛火忽明忽暗,供桌上的宁家先祖画像无风自动。
宁雪嫆恍惚看见画中的人朝她眨眼,唇边笑意仿佛在嘲笑她无能。
宁老夫人闻声赶来,沉着一张脸,“这是生什么事了?”
忠勤伯简略地把宫宴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宁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黑如铁,“她这是还没死心,还想嫁给太子?”
忠勤伯无奈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她的脑子呢,你怎么就生出这么没脑的女儿!”
忠勤伯默默承受着他亲的怒火,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母亲的迁怒。
他母亲想骂的是嫆儿的亲生母亲,可这个人在宁家就是一个禁忌,谁也不会提起来。
“母亲说得是!”
宁老夫人本来是来救孙女的,得知是这事,怒不可遏,恨不得亲手打死她算了,免得连累宁家。
“让她在这里跪着吧!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宁老夫人黑着一张脸,来匆匆,去匆匆,从头到尾都没见宁雪嫆一面。
祠堂里,宁大夫人打累了,首接坐在地上。
宁雪嫆被打得皮开肉绽居然都没有晕过去,看来平时的柔弱都是装的。
宁大夫人嗤笑一声。
“我知道你没晕,说吧,药是谁给你的?”
宁雪嫆整个人扒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间落下。
缓了下身体的痛劲,慢慢坐了起来,垂着头,轻声说道:“母亲,是太后让我做的。”
宁大夫人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说实话!”
宁雪嫆咬了咬下唇,“太后想让我嫁给大月的大王子,我……”
“然后你就将计就计,想设计太子?”
宁雪嫆不再作声,双手捂着脸。
宁大夫人嗤笑一声,“宁雪嫆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你以为你今日所做的事,陛下和皇后都不知道吗?”
宁雪嫆猛的一下抬起头,眼睛瞪大,“母亲这是何意?”
“说你蠢,还觉得委屈了,太夏根本无需和大月联姻,今日无论你设计谁成功了,你都只会是死路一条。”
宁雪嫆被宁大夫人的话给打击到了,嘴里呢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今日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事,陛下只字不提,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却不知陛下是想看着我们宁家与太后斗。”
话落间,宁大夫人看都没再看宁雪嫆一眼离开了祠堂。
宁大夫人走出祠堂,看到忠勤伯站在门口跟一根木桩似的,挑眉问道:“这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