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面容忽明忽暗:"此事需从长计议?"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成王,"身为皇子,喜怒不形于色才是正道。"
成王神色一凛:"孙儿谨记。"
“行了,尽快出宫去吧,免得被人说闲话!”
成王垂头走出慈宁宫,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阴沉着一张脸。
回到王府,成王盯着案几上破碎的玉佩,眼中怒火翻涌。
他猛地抓起案头的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地面。
"砰!"瓷片西溅,惊得窗外树梢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走。守在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书房角落的阴影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隐去,她轻车熟路地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的梧桐树下。
"王爷今日大发雷霆,摔碎了御赐的青花瓷瓶,还......"回春压低声音,对树后的人影说道,"还说要让大月国付出代价。"
树后传来一声轻笑:"知道了,你且回去,莫要让人起疑。"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太后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宁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哦?"太后缓缓睁眼,"他果真如此失态?"
"千真万确。"宁嬷嬷递上一张字条。
太后接过字条,就着烛火细细看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她将字条投入炭盆。
太后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沉沉夜色:"哀家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她摩挲着腕间的紫檀佛珠。
闲得发慌的华姬,接收到放在太后宫里的冰蝶传来的消息,顿时兴奋了起来。
“景云庭,宫里有大戏,看吗?”华姬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
过来打言七的李诚正好听到华姬的这句话,也来了兴趣,“小姑姑,还上我吧!”
“小诚啊,你的符箓抄好了!”
李诚闻言,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华姬,“小姑姑,你不是说,我不用抄了吗?”
华姬掏了下耳朵,“有吗,我有说过吗?”
李诚一脸委屈,“有,你有说过!”
“哦,好吧,你就留在家里好好跟言七他们一起修炼,不然我不可再带你出京了!”
李诚听到还可以跟着小姑姑出京城,宫里的热闹也不是那么想看了,“小姑姑说得对,我会好好修炼的。”
景云庭在一旁看着华姬忽悠大侄子,啧啧了两声。
华姬斜眼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景云庭连忙摆手,“不敢!”这几天他十分清楚,华姬闲得无聊,要不是乔老夫人还同意华姬离京,他们离开京城去西南了。
“走了!”华姬话落音,人己飞到半空,对着老怪问道:“白老怪,去不?”
白老怪还在研究从大月王子那里弄出来的魔蛊,华姬所说的事,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
华姬和景云庭过来就看到成王跪在御案前,两人陷身一房梁之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成王完全没有注意到宣明帝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解释着奏折的事,"儿臣以为,西北三州地处要冲,增设关卡、提高商税,既可充实国库,又可......"
"又可什么?"宣明帝冷冷打断,"又可打击大月国,是不是?"
成王心头一跳,仍强自镇定:"父皇明鉴,大月国不识抬举,儿臣此举也是为我大夏......"
"啪!"成王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宣明帝拍案而起,"混账东西!你当朕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他大步走到成王面前,"增设关卡?提高商税?你可知西北百姓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
成王额头渗出冷汗:"儿臣......"
"你不知!"宣明帝厉声喝道,"你只知道争权夺利,只知道打击异己!"他指着地上的奏折,"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丝绸加税三成,茶叶加税五成,连药材都要加税!你是要逼死西北百姓吗?"
成王伏地叩首:"儿臣不敢......"
"不敢?"宣明帝冷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大月国使团前脚刚走,你后脚就上这样的折子,是要让西边各国都以为我大夏言而无信吗?"
成王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宣明帝的训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种不甘再次涌入心头,甚至在想,如果太子这样的奏折,绝对不会被父皇骂成这样。
任什么皇位就注定是太子的,他除了一个嫡出身份,哪一样能比得上他。
"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