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先上前来打招呼。
房玄龄打量了一下太子的便服,行过礼道,“太子殿下出宫了?”
“嗯,出来走走,宫里挺憋闷的。”他打个哈哈想糊弄过去。
魏征却一点不给面子,说道,“殿下,楚王府不是善地,殿下还是少去的好。”
“魏公此言差矣,我身为长兄,去兄弟家中坐坐,兄友弟恭、和睦兄弟,该受表扬的,房相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承乾笑嘻嘻的看着房玄龄,给了魏征一颗软钉子。
房玄龄和魏征均是一怔。
太子今天的状态不对头啊!
平时有人劝谏,太子不管喜不喜欢听,都会表示虚心接受。
今天怎么变得阴阳怪气了?
李承乾见二人的模样,心中暗自舒畅。
爷们儿今天高兴,就不按套路出牌,你们能怎么样?
魏征略微思忖,再次行礼,“殿下,是臣失言了。”
李承乾摆手,“无妨,劳烦魏公告知令郎,明日到东宫上值,我要去终南山真武坛。”
“哦,房相,若是你家二郎、三郎无事,明日一并来东宫。”
房玄龄满头雾水。
怎么还有我家的事?
我家夫人供佛爷的,去的哪门子真武坛。
魏征道,“殿下去真武坛有何事?”
“没什么,我近日突然对道门方术有了些兴趣,想去找袁天罡道长探讨一二。”
魏征余光瞟了一眼房玄龄,见老房一个劲的眨眼,便不再询问,又客套了两句,便提出告辞回家。
李承乾哼着小曲儿坐车进宫去了。
目送太子车驾离开,魏征问房玄龄道,“玄龄为何阻我劝谏太子?太子对方术有兴趣可不是好事。”
“玄成放心,太子对方术没兴趣。”房玄龄摇头叹道,“今日一幕似曾相识啊!”
“何意?”
“没什么,还是说说陛下欲在鄂州设立市舶司的事情吧,这事与方才太子的异样,恐怕都脱不了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