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年不过十西的张大象,眼中多有赞赏。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如此小的年纪竟然如此通透,未来可期啊!
不过他对张大象的欣赏还没持续片刻,立刻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殿下,您既然说了要查终南山所有道观寺院,那就必须查。”
“太子不可妄言,更不可偏颇呢!”
张大象作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李承乾问道,“偏颇何来?”
张大象道,“道门遭了罚,还是殿下亲自查处,难免引人遐想。”
“佛道之争近年来在关中各地时有发生,两教信众众多,不能让信众误会朝廷抑制打压道门是为了给佛门让路,反之亦然。”
“大象,这些是谁教你的?”李承乾又问道。
张大象摇头道,“这种事情不用谁来教,先父信了三十年的神仙佛祖,每每有事占卦问卜,上祷神佛,最后能救他性命的却是医者。”
(张公瑾笃信鬼神,属于那种出个门睡个觉都要卜上一卦的存在)
“臣觉得,神仙佛祖虽然不如医者可靠,但是少了他们不行,放任他们也不行。”
“太子殿下代表皇帝,代表朝廷,公器为公,方得民心嘛!”
李承乾笑道,“你对两家的怨念很深啊!”
“殿下,臣可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就是看他们不顺眼罢了。¢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张大象撇撇嘴,“先父去了两年了,长安的那些僧道居然还有脸到臣家里讨还愿的香火钱。
拿钱办事,欠债还钱,收了香火不办事,神仙佛祖也不能如此不地道。
何况僧侣道爷不事生产,伸手就要钱粮香火,咱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他们能不劳而获,臣等这些勋贵子弟还得读书执役习练文武呢!”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妥妥的唯物主义战士的好苗子呢!
李承乾点点头,问程处默、李景仁等勋贵子弟道,“大象说的很有道理,咱大唐不养闲神,你们以为如何?”
“哈哈哈......”
几个纨绔突然发笑。
汉王李元昌乐道,“高明,贞观二年我跟着二郎砸真武坛的时候,便知道神仙靠不住了!”
程处默道,“就是,神仙要是靠得住,当时就该显灵了,他们连自己的泥胎木塑都护不住,哪里帮的了别人?“
房遗爱挠着头道,“我阿娘说菩萨还是很灵的。”
“啪!”
尉迟宝琳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讥笑道,“菩萨灵不灵某不知道,反正贞观元年,好些个菩萨、仙尊没等圣人开口,便纷纷改名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保不住,笨蛋!”
“你作甚!”房遗则的小身板挡在兄长面前,对尉迟宝林怒道,“尉迟大郎,你再打我二哥,我就打你兄弟!”
尉迟宝林抬手就要揍这个小不点。¨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砰!”
他的巴掌还没落下,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落地便翻白眼了。
卧槽!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我看到了什么?
房二傻子居然把两百多斤的尉迟宝林干趴了!
房二平时一副窝囊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今天怎么转性了?
关键是......这货哪来这么大力气!
房遗爱丝毫没有干趴人的自觉,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谁敢动我兄弟,我就打他!”
这话一出,让房遗则顿觉安全感满满,抱住二哥的腰便不松手了,“二哥,原来你这么厉害!”
李承乾的脸黑如锅底。
果然,这些纨绔聚在一起,就没有不出事的时候!
“够了,看看尉迟大郎有没有事!”
“殿下,尉迟没事,就是晕过去了,缓缓就行。”
见人没事,李承乾松了口气,“你们谁心里有气,别撒在自己人身上,要撒气,去找附近的寺院!”
“张大象,汉王叔,你们带头,三天之内,把附近的十六个道观和西家佛寺清查清楚!”
“有问题的,该抓人抓人,该贴封条贴封条,总之,回长安之前,本太子要把终南山的闲人清出去,把非法投献的田产收回!”
“尤其是那几家佛寺,佛门清静地,竟然搞起放贷来了,放的还是高利贷,本太子对这等藏污纳垢之所,绝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