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往身上找,老夫没想到战场上没给累死,居然会因为公事累的腰酸腿疼!”
船上的潭州官员听着他的唠叨,心里火气更旺了几分。
不过老程的确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在楚王手下混,想要消极怠工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行政事务都是通过传达室首接通知,官员们的日程每天都是排的满满的。
这让习惯了慢节奏、低效率办公方式的众人十分的不适应。
有个敞着衣襟的白面官员附和道,“宿国公所言在理,殿下这般指使臣属,刻薄了些。”
“州府明明闲着十几人,殿下却不派活给他们,我等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不知道何日是个头啊!”
老程寻声看了他一眼,见有些面生,问道,“你是新来的?”
白面官员赶忙合上衣襟,行礼道,“下官刘仁轨,原为咸阳县丞,半月前到任衡山令。”
老程本想教训他几句。
他老程能背后蛐蛐楚王,是因为老程的老板是皇帝。
潭州的官员可没资格蛐蛐楚王。
不过听到他自报家门,老程立刻收起了教训人的心思,“咸阳县丞刘仁轨,你就是那个砍死陈仓折冲都尉鲁宁的家伙?”
刘仁轨点点头,“正是下官。”
“哦,那没事了,你这性格应该跟楚王挺合得来,我跟你说,有什么本事在楚王面前不能藏着。
楚王和皇帝不同,你要是有真本事,尽早亮出来,得了楚王认可,你就是当着面说他坏话,他都不会生气的。”
老程招手,把他叫到自己身边闲聊起来。
其他官员见状,心中大为惊奇。
这个刘仁轨什么来路,居然能得宿国公垂青?
有听过刘仁轨事迹的人传起了小道消息。
“这刘仁轨在关中可是一号人物呢!”
“陈仓统军府的一个都尉仗着军中关系,在地方横行霸道,陈仓官员百姓怒不敢言。”
“刘仁轨到陈仓任县尉不到一月,便当街斩杀了正在行凶的都尉,后被扭送长安,刑部判其斩刑。
大理寺丞孙伏伽以新唐律法条为其申辩,此案惊动了当今陛下,陛下派人查清案情,以其不畏强权,升任咸阳县丞。”
“这才半年不到,又升为衡山令,此人深得陛下赏识,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