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你不让我争,为何又要我批奏疏?”
李泰真的很不解。?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老大刚才还因为他的一句话,恨不得打死他,为什么转头又要他处理三省送来的厚厚一堆奏疏,中间连个转折都没有。
李承乾端起保温杯,吹吹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才说道,“为兄打你打得再狠,你不长记性也不行。”
“你肉厚,打起来费劲,为了为兄以后能省些力气,就让你试试这个太子好不好当。”
“只有你自己从心底讨厌太子这份工作,你才能认清楚自己,才能配合好为兄。”
李泰就算是再傻,也听出来他这话有问题。
“大兄,我说了不争就是不争,你变了,不信任我了。”
“你从小说话就不过脑子,为兄从小就不信你。”
“不信就不信吧,谁让你是兄我是弟呢!
可你怎么保证我一定会讨厌当太子,万一我喜欢上当太子,你还得打我,里外里我都要挨打……”
“不会的,太子这活儿跟皇帝一样,就是个受气包。
为兄都不需要用手段,让你遇事带入我的处境,不出一年,你就会失去对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的所有兴趣。”
李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兄,你提前说了,还管用吗?”
“你不懂,这叫打明牌,只有光明正大的让你感觉到绝望,你才会心服口服。^x-i,n?d\x~s+.¨c_o\m′”
李泰道,“你在和我打赌?”
“你可如此认为。”
一听是打赌,李泰来了兴趣,对他的畏惧都少了几分,“赌注是什么?”
李承乾淡淡道,“我输了,你来当太子,我给你打配合。”
“可我要是赢了,你要适时把你三哥弄回长安,让他配合我。”
“为什么要三哥回长安?我听人说,如果你不做太子了,我也做不了太子,三哥就是太子。”李泰挠着头,学着老大的思路说道,“你这也是打明牌,你能打得过三哥?”
李承乾又喝了口茶水,笑呵呵道,“只要不是你二哥回来,我谁都不怕。”
“二哥?大兄为什么会怕他?”
“不是怕,是不想和他做对手,你现在还不明白,我日后慢慢给你讲,现在,你有一个时辰把这些奏疏看完,月底开始,你要替我批奏疏。”
窗外的夫妻俩看着哥俩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世民递给皇后一个眼神,随即两人联袂离开。
一回到太极宫,李世民就开始摔东西,把两仪殿后堂砸的一片狼藉。
“混账!混账!”
“什么叫皇帝是个受气包!”
“你们竟然拿储君位当赌注,太子的位置能私相授受?岂有此理!”
“打明牌是你们这么个打法!竖子!竖子!”
……
长孙皇后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皇帝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进去。-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行了,气大伤身,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长孙皇后给皇帝端来一杯温茶,“他们兄弟不团结你不高兴,团结起来你更不高兴,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李世民接过茶杯一口干掉仍觉得心中郁结之气难消,随手便把茶杯也给摔了。
长孙皇后见状,凝眉道,“别不识好歹,你没听到?高明还没拿下青雀,又开始惦记上八尺郎了!”
“皇帝,你最好想清楚再发脾气!”
“有两个懂事的孩子你就该偷着笑了,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着你把孩子们推进火坑却无能为力!”
“最近这些时日,小兕子闹腾得厉害,晚间你便去别的妃子那边睡觉吧!”
长孙皇后很生气,首接回了后宫。
李世民有些傻眼,“我做错了什么?这是打明牌,你们还想我怎样……”
让皇后一顿数落,他也回过神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怎么也没想到西小子竟然这么废材,面对大小子居然被压制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以他的视角看,大小子和西小子之间的差距不像是在斗法,更像是大小子在把西小子当猴耍。
青雀真的如此不堪吗?
为何之前没发现?
越想越气,我李世民的儿子不说是人中龙凤,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