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木偶似的站起来,眼睛全变成死白,指甲 “噌” 地长成金属爪子。
唐小棠抢先开枪,能量弹飞到半空,直接被掰成正方体,折射着怪光反弹回来。那些被控制的人扭成反人类的角度躲子弹,动作一模一样,挥爪子时带的风声都卡着同一节奏。
雷耀疯狂敲算盘,数据流像洪水似的往仲裁者身上冲,结果刚碰到对方,就被胸口的能量核心吸得干干净净,还成了人家护盾的燃料。
司徒雪赶紧拨琴弦,《混乱之音》刚响起来,就被仲裁者头顶的天线截胡,变成单调的机械鼓点。那些傀儡跟着节奏,爪子挥舞速度直接快了三倍。
星痕用刻刀在地上划阻断符文,符文刚亮,地面就裂开蛛网状缝隙。银色藤蔓 “唰” 地窜出来,末端注射器精准扎进他胳膊。冰冷的秩序能量顺着血管往上爬,他满脑子开始蹦二进制代码,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
“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变成铁疙瘩!” 唐小棠攥着火铳的手发白,脸上被硝烟熏得乌黑,汗珠顺着火药烫出的红痕往下滚。
她看着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 —— 以前听她讲冷笑话,能憋得满脸通红的伙伴们,现在眼睛里只剩武器冷冰冰的反光。恍惚间,老墨匠粗糙的手摩挲墨锭的感觉又回来了,耳边还响着那句沙哑的话:“真正的秩序,藏在乱糟糟的日子里。”
她一把扯开衣领,脖子上的青铜哨子泛着幽光,这可是星界最后的救命符。“都别打了!想想咱们一起闯祸的日子!那些又哭又笑、互相拆台的时候!” 尖锐的哨声刺破空气,在巨大的机械堡垒底下,虽然渺小,却硬气得很。
那个《鬼灭》刀匠握着日轮刀的手直发抖,刀面上映出唐小棠踮着脚递来墨香饼的样子。
那时候他连着三个月没打出好刀,还是这丫头带着墨香来安慰:“做砸的东西才有意思呢!”《火影》忍者结印的手指冒冷汗,一下子想起被困在流沙里的事儿 —— 大家浑身是泥,却七手八脚地伸手拉他,虽然动作笨,但那笑声比什么忍术都响亮。
地上突然冒出星痕刻的记忆图腾,勇气树的根在地下嗡嗡震动。司徒雪猛拨古琴,琴弦迸出金红色的光,《记忆共鸣曲》变成蝴蝶似的光点,钻进傀儡脑门里。那些用秩序符号捆人的锁链,开始咔嚓咔嚓地裂开,大伙眼睛里又有了活人该有的光亮。
“嘎吱 ——” 一声刺耳的金属变形响,秩序仲裁者眨眼间长成百米高的怪物。
密密麻麻的炮管一展开,气浪直接掀翻了大楼,核心区的红灯疯狂闪烁:“管不住就全炸了!重新造个铁疙瘩世界!” 银白色的能量束在炮口越聚越亮,所到之处,空气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绝对不能让这破玩意儿得逞!” 唐小棠扣动扳机,飞出去的不是子弹,全是大伙的回忆碎片 —— 司徒雪跑调的练习曲、星痕跺脚懊恼的样子、雷耀算错账急得抓头发。雷耀的算盘珠子变成带着温度的数据流,司徒雪崩断的琴弦弹出音波护盾,星痕的刻刀在空中画出星界符文,和勇气树的绿光缠在一起,织成大网。
“不完美联盟” 的大伙全拼了。《全职猎人》锻造师扔出个歪歪扭扭的护身符,那可是他给朋友做的第一个玩意儿;《火影》忍者结错手印,却召出胖乎乎的狸猫虚影,浑身带着大伙的祝福。这些 “不及格” 的作品和招式,这会儿聚成暖洋洋的能量浪头,朝着机械堡垒狠狠扑过去。
大伙一顿狂轰滥炸,机械堡垒的防护罩跟被摔裂的玻璃似的,噼里啪啦直响,震得人牙床发麻。仲裁者背后那十二个大圆盘转得跟疯了似的,路灯的光、窗户透出的暖光,就连空气里飘的小星星都被它吞得一干二净。
星痕蹲在歪歪扭扭的钟楼顶上,望远镜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 好家伙,堡垒底下的能量核心正跟发了疯似的乱晃悠,那些锁链活像蛇精病似的扭来扭去,仔细一瞅,银链子缝里还能看见点儿金光,就像黑夜里扑不灭的小火苗。
“快看!是勇气树的碎片!” 星痕扯着嗓子喊,声音都被能量风暴撕成碎片了。
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罗盘,青铜指针滴溜溜往后转,“这些破链子啥都能吞,就怕不完美的勇气!” 唐小棠一听眼睛都瞪大了,抄起腰间那把补丁摞补丁的火铳。
这火铳可不一般,枪管上绣着密密麻麻的星图,全是用记忆丝线绣的。她 “啪” 地扣下扳机,嘿,没喷火,射出去的全是零碎画面:老太太烤糊的饼干、小孩儿学走路摔屁股墩儿、小情侣错过的初吻…… 这些带着小遗憾的画面,居然在空中凝成了一颗琥珀色的炮弹。
雷耀怀里的算盘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