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拜火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成了张三金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为什么?!”古日连章的声音充满了不解与愤怒,更有一丝被至亲背叛的锥心之痛,“他明明知道张三金是什么东西!他明明知道张三金害死了婉清,害得于家满门被灭!他明明知道张三金要拿承志和你炼尸!他……他为什么要投靠那个魔鬼?!他难道忘了……他对我的恨……难道还比不上他对张三金的……投效吗?!”
“远儿……”古日连章的声音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他摸索着,似乎想触碰顾远的脸,却又颓然放下,“你……从小……就像你母亲……眉宇间有羽陵部的英气……可你的……聪慧……你的……那种对未知的敏锐……却……更像年轻时的我……”
!老人的语气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怨念:“我……我这双瞎了的眼……看不到你的样子了……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天才……一个不亚于……甚至可能超越我的天才!我多么想……将我这一生……用血泪换来的知识……萨满的秘术……墨家的机关……奇门的遁甲……星象的推演……舆图的奥秘……全部……全部传授给你!让你不再走我的弯路!让你用智慧……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人!”
“可是……冤孽啊!”古日连章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声音带着不甘的咆哮,“你……你偏偏……对这些‘旁门左道’……毫无兴趣!你……你像故意跟我作对一般!你只对你叔公教的那些拳脚功夫……感兴趣!你只喜欢舞刀弄枪!像个……像个莽夫!”
他的语气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你……你和你叔公……亲!你崇拜他的勇武!你信任他……远胜于我!我这个……用命换你活下来的亲祖父……在你眼里……恐怕……只是个……躲在黑暗里……不敢见人的……可怜虫吧?”
“你叔公……他……”古日连章的声音变得极其复杂,带着怨愤,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就算再恨我……恨得想把我挫骨扬灰……可……可他在我面前……提起你时……那语气……那难得的……温和……他说……‘这小子……筋骨不错……像老子当年……有股子狠劲……是个好苗子……’”
“冤孽……真是冤孽……”老人痛苦地闭上空洞的眼窝,“我拼命想给你的……你不要……你叔公……他明明恨我入骨……恨古日连部……却把……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承志……又……都给了你……他教你武功……护你周全……让你像他一样……成长为一头……只懂得用利爪和尖牙……去撕咬的……野兽……”
“我……我多次想让你父亲……教导你……远离拜火教……远离那些邪术和阴谋……可是……”古日连章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承志……他善良而愚钝……他……他不管这些……他只说……‘让远儿做他喜欢的事……’而你母亲……萨日娜……她爱你如命……她说……‘远儿喜欢武功……就让他学……只要他开心……平安就好……’”
“所以……”古日连章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你……你从小……就只学了……一些汉家的诗书礼仪……学了我为了保命……不得不教给你的……的一些墨家易容术……和……辨认星图的基本功……更多的……是你母亲传授的羽陵部战技……和你父亲……那点……被你叔公指点过的……家传功夫……你的路……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我为你设想的……智慧的……道路……”
石室内的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顾远能感受到祖父话语中那浓得化不开的失望、遗憾以及对命运的无力感。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古日连章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急促和悲愤,仿佛被更惨烈的记忆攫住!
“还有……还有那件事!那件……彻底点燃羽陵部怒火……导致他们……几乎被灭族的事!远儿……你应该知道!羽陵部的乌兰格日勒!”
乌兰格日勒!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入顾远的脑海!他当然知道!那是羽陵部流传的、带着血泪的传说!也是他母亲金萨日娜心中永远的痛!更是他儿时亲眼见到的!
“她……她只是羽陵部一个普通工匠……铁木尔的妻子!”古日连章的声音充满了控诉与悲悯,“一个……像草原上的萨日朗花一样……美丽善良的女人……她有什么错?!只因为……她的容貌……太过耀眼……被……被涅里那个……老畜生……看上了!”
“涅里……他派人……要强行掳走乌兰格日勒!”老人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铁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