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部,用尽全力,狠狠砸了下去!
“噗——!”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更多的碎牙混合着血沫、口水甚至可能是碎裂的颌骨碎片,从苏小宝被强行撑开的嘴角喷溅出来!剧烈的疼痛让苏小宝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那是被晁豪强逼着咽下自己碎牙和鲜血的声音!这一幕,残忍到了极致!
“啊——!我的儿啊——!”被吊在梁上的王氏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身体在空中疯狂地扭动挣扎,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顾远!畜生!禽兽!周德威不会放过你的!晋王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苏有财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诅咒着。
顾远放下茶杯,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一丝不耐烦的厌烦。他掏了掏耳朵,仿佛被噪音吵到了。
“周德威?”顾远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向墨罕,“墨罕,跟他们说说,我的好大哥周德威会怎么‘不放过’本王?”
墨罕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种看死人的、冰冷的嘲讽:“苏有财,王氏,省省力气吧。你们以为周德威真会在乎你们这几条贱命?顾帅前几日送他的那些金银珠宝、美艳胡姬,还有打通关节的承诺,够他逍遥快活半辈子了!你们汾州那点破铜烂铁、小宅小院,在顾帅眼里,连塞牙缝都不够!至于你们的下场?”墨罕顿了顿,声音如同在宣读判决书,“很简单:苏氏夫妇携幼子苏小宝,于返回汾州途中,不幸遭遇流寇悍匪,三人皆遇害身亡。顾帅闻讯,悲痛万分,亲率赤磷卫前往救援,惜乎迟来一步,只救得老林头父女。顾帅感念尔等‘亲戚’一场,特命人厚葬尔等尸骨。明白了吗?这就是你们的‘结局’!周德威?他只会收到这份‘讣告’,然后忙着清点顾帅送他的‘慰问礼’,哪有功夫管你们这些‘意外身亡’的穷亲戚?”
这番话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击碎了苏家夫妇所有的幻想!他们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他们在顾远眼中就只是随时可以碾死、还能废物利用榨干最后价值的蝼蚁!什么岳丈岳母,什么周德威靠山,都是他们自己编织的可笑幻梦!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们彻底淹没。他们不再谩骂,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绝望的哭泣和求饶。
“王爷…王爷…饶命…饶我们一命吧…”苏有财的声音已经嘶哑变形,带着无尽的恐惧,“我们…我们还有家产…汾州…汾州还有宅子,铺子…还有…还有婉娘…她…她还在您府上服侍您啊…看在她的份上…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当牛做马都行…”王氏也哭嚎着附和:“对对对!家产都给您!都给您!只求王爷开恩!饶我们老命!”
顾远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精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物尽其用,榨干最后一滴油水,这才是他的风格。
“哦?”顾远仿佛来了点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家产?说说看,本王倒是有点好奇,你们能拿出什么‘赎命钱’?”
墨罕立刻会意,对控制住晁豪的两名赤磷卫使了个眼色,同时厉声对手下喝道:“取纸笔来!”很快,纸笔砚台被迅速摆到了苏有财和王氏面前的地上——他们还被吊着,只能艰难地低头看着。
墨罕如同索命的判官,声音冰冷:“写!把你们在汾州所有的家产,一处宅子、一间铺子、一亩地、一两银子、一件首饰…统统给老子写清楚!地契在哪?存银的票号、凭信是什么?画押!按手印!少写一件,漏掉一处…”他狞笑着指了指地上只剩一口气、还在微微抽搐的苏小宝,“就剁他一根手指头!十根手指剁完,就轮到脚趾!脚趾剁完…哼哼,就让他这辈子当个活太监!”
“写!我写!马上写!”苏有财和王氏被吓得魂飞魄散,为了儿子的“完整”,也为了那渺茫的“生机”,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争先恐后地嘶喊。
赤磷卫将他们放了下来,但依旧死死按着。两人抖如筛糠,蘸着墨汁的笔都拿不稳,哆哆嗦嗦地在纸上开始书写。苏有财还存着一丝侥幸,只写了明面上的几处房产和一家小布庄,价值不过数百两。
墨罕拿起那张墨迹未干、歪歪扭扭的清单,只是扫了一眼,便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根本不需要去查证,仅凭这几日苏家在石洲挥霍无度的行径和他们的贪婪本性,就断定绝不止这点家底。
“看来苏老爷是觉得令郎的‘宝贝’太多,想帮他‘减减负’?”墨罕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他看向晁豪,“晁弟,先切他一根小指头玩玩?”
“不——!别!别切!我写!我全写!”苏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