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脑海!
“墨罕叔!”乔清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和祈求,“快!银兰姐姐,快去请墨罕统领!墨罕叔!求他…求他救救春杏!快去啊!”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想到、唯一敢信任、也唯一可能压制住听雨轩气焰的,只有那个一直像兄长一样护着她的墨罕叔了!银兰也反应过来:“对对!找墨统领!”她立刻派腿脚快的小丫鬟飞奔去找墨罕。此刻,墨罕正与自己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子的阿箬在离花园不远的回廊下说话。阿箬嫁给墨罕后,便脱离了蜘蛛教,顾远答应她,苗疆和契丹永远是他们的家……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带着哭腔:“墨统领!不好了!春杏姐姐在花园被听雨轩的翠柳打了!打得好凶!夫人急得不行,求您快去救救春杏姐姐吧!”墨罕一听,浓眉倒竖!春杏是王妃最信任的侍女,打春杏就是打王妃的脸!他刚在校场亲眼目睹了王爷压抑的痛苦,对听雨轩那边更是深恶痛绝!“岂有此理!”墨罕怒吼一声,抬脚就要冲过去。阿箬却一把拉住了他,美目流转,闪过一丝狡黠和怒意:“郎君!等等!你现在冲过去,身份压人,难免落人口实,说咱们欺负她一个丫鬟。她们女人打架,咱们男人直接插手不好看。”她说着,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我带着几个姐妹‘路过’花园,看见两个丫鬟不知轻重地撕打,有失体统,上去‘劝架’,‘不小心’碰着磕着那个叫翠柳的贱婢几下,总说得过去吧?”墨罕瞬间明白了阿箬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阿箬,小心点!别让那疯婆子伤着你!”“放心!”阿箬嫣然一笑,带着一股飒爽的英气,招手叫过旁边几个平日与她交好、同样手脚利索的侍女婆子,“姐妹们,跟我走!去花园‘劝架’!记住,咱们是‘不小心’的!”花园里,翠柳已经彻底占了上风,骑在春杏身上,揪着她的头发,正得意洋洋地叫嚣着:“服不服?小贱人!还敢不敢跟我叫板?你们正院就是一群没人要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怒喝:“住手!干什么呢!在王府里撒野,成何体统!”阿箬带着四五个健壮的仆妇侍女,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过来,瞬间将扭打的两人围住。翠柳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春杏趁机挣脱,脸上红肿带着血痕,头发散乱,哭着扑到阿箬身边:“阿箬姐姐!她…她打我!还辱骂王妃!”阿箬看着春杏的惨状,怒火中烧,但她牢记着计划。她强压怒火,板着脸,对翠柳呵斥道:“翠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重地动手打人?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翠柳定了定神,认出阿箬是墨统领的夫人,心中有些忌惮,但仗着苏婉娘的势,嘴硬道:“阿箬姑娘!是春杏先动手打我的!我只是自卫!再说了,是她先出言不逊,侮辱我们姨娘!”“自卫?”阿箬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我明明看到是你骑在她身上打人!还敢狡辩?”说着,她看似要去拉翠柳起来,手指却“不经意”地、狠狠地掐在了翠柳胳膊内侧最嫩的软肉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啊!”翠柳痛得尖叫出声,本能地挥手去推阿箬。阿箬等的就是她动手!她“哎呦”一声,顺势夸张地踉跄后退,仿佛被翠柳重重推了一把,撞在身后一个健壮仆妇身上。“好你个贱婢!竟敢推搡阿箬姑娘!她怀着身子啊,你仗谁的势?不把墨统领放眼里了?”那仆妇早就得了暗示,怒吼一声,如同铁塔般上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翠柳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地上提溜起来,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带着风声,“啪!啪!”两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就扇在了翠柳脸上!力道之大,打得翠柳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你们…你们敢打我?!我是苏姨娘的人!”翠柳又惊又怒,尖声哭喊。“苏姨娘的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另一个侍女上前,借着“拉架”的名义,一脚“不小心”重重踩在翠柳的脚背上,还用力碾了一下!“啊——!”翠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场面瞬间混乱起来。阿箬带来的几个女人,嘴里喊着“别打了!快分开她们!”,手上脚下却“忙中出错”,这个“不小心”撞翠柳一下,那个“慌乱中”又踩她一脚,还有人“情急之下”揪了她好几把头发。可怜的翠柳被围在中间,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被打得晕头转向,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比刚才的春杏还要狼狈凄惨十倍!春杏在一旁看着,虽然脸上火辣辣地疼,但心里那股憋屈的恶气,终于狠狠地吐了出来!痛快!这场“劝架”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翠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