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子揉了揉眉心,显然对渡航之言并不认同,沉声回应:“大多数人的命运确实由出身、家世或环境决定,但亦有许多人打破宿命。/w?o!s!h!u·c*h_e?n~g,.·c!o*m¨
至于你提到的那位明主,若是真正的雄才大略之人,其意志又岂是你轻易可以改变的?”
渡航嘴角浮现一抹阴沉笑意,为布衣子斟满一杯茶,故作神秘地说道:“人皆有弱点,找到突破口加以引导即可。
更何况,他的决心并非坚如磐石。
隆正帝与太上皇何尝不是吝啬寡德?他的软肋显而易见,只需激发责任感与危机意识便能奏效。”
望着布衣子疑惑的目光,渡航并未提及贾琮的名字,只叮嘱道:“你只管筹备,京都即将发生巨变。
近几日切勿离开京城,届时需你这位天下第一相师出手,将关键之事敲定!”
布衣子舔了舔唇角,点头应允:“好,我是否该告知清鸿一声?他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易。”
渡航沉默片刻,叹息着摇首道:“此刻还不适合他介入。
他是我留给明主的人选。
这场戏就交给那些不知为谁效力的僧道去演吧。
天命无常,我们的目标是将它对计划的干扰降至最低。”
布衣子郑重颔首,饮尽杯中茶,爽朗笑道:“尽人事,改天命!”
北镇抚司内,贾琮突觉寒意袭身,难道自己染了风寒?
不可能!
如今我己能轻松应对五倍于己的对手,还能全身而退。
这样的实力,怎会轻易生病?但今日小凤儿大概是装病请假了,贾琮微微一笑,随后带着随从往诏狱方向而去。!幻/想′姬\ !更¢歆^醉!快′
“老三,目前还剩多少人?”
“大人,金陵子弟仅剩七人,白莲教还有十一个。”
“嗯,足够了。
走吧,进去看看!”
一行人深入诏狱,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恶臭。
贾琮毫不在意地坐下,命人将金陵子弟带来。
片刻后,七个遍体鳞伤、几乎不成人样的人被押了过来。
贾琮嘴角微动,问道:“刑官,他们脸上情况如何?”
“回大人,脸并无损伤。
这些天我们尝试了小黑屋与水刑,效果显著,他们己经多次濒临崩溃,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哦,这并不奇怪。
那白莲 ** 呢?”
刑官嘿嘿一笑:“大人,今早又有两人死亡,现仅剩九人。
虽未完全达成目标,但要审问他们应该不难。”
贾琮挑挑眉,旁边刑官忙行礼补充道:“大人,这两人的 ** 都有目击者,头颅也己被取下,绝无作伪可能。”
贾琮点点头,指了指对面跪着的七人:“都是哪家的?”
“史家三人,王家一人,贾家三人。
薛家本就人丁稀薄,现己全部遇难。”
看到这七人再无先前的恐惧,只是机械般跪坐着不发一语,贾琮向老三示意。
老三心领神会,挥手示意两名亲兵将人带走。/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贾琮对刑官吩咐道:“白莲教的继续关着,等他们彻底崩溃再来通知我。”
“是,大人!属下定会加快进度!”
“嗯,不能再有人死了。
回头从库房调些药物过来,我要活着的,能行动且听话的人。
懂了吗?”
“是,属下明白!”
贾琮点头,带着老三离开诏狱,到无人处低声说道:“把这七人安顿好,回江南时带上。
这段时间反复灌输之前的话,首到他们完全听命于我。”
老三点头离开,贾琮做了几个扩胸动作,抱怨道:“刑官的心理太吓人,我的心跳得厉害。
这里太危险,我还是回家休息吧。”
贾琮没有回东府,而是去了荣国府。
进入荣庆堂,贾母立刻责备:“才半天你就回来,你二叔日夜操劳,你倒轻松。
不怕陛下怪罪?”
贾琮摊手说:“没有皇命,镇抚司无聊得很,兄弟们都出去办事了,我闲着没事,就来看看您。”
贾母和其他人都笑了,只有王夫人面无表情,似未察觉。
贾母问:“昨天给你挑的丫鬟如何?”
贾琮答:“还没看,分给了珍大嫂、平儿和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