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凤丫头!虽然和离的事暂时被压下,但纸能包住火吗?一旦传出去,这些姑娘还会有谁活得了?明天教养嬷嬷来了,若有人多嘴,她们还有资格跟着嬷嬷学习吗?”
“你就顾着自己的女儿进宫做妃子,其他姑娘的生死全然不顾?平日念佛念经都是装模作样吧?”
贾母话音刚落,王夫人便己跪倒在地。
然而,贾母的话如一把尖刀不断刺向她。
“老太太,媳妇虽然愚笨,但这么多年在贾家,何时做过伤害家族的事?就算过往有些事,单凭宝玉在身边,我又怎会害自己的孩子?”
“金钏趁着我午睡,挑逗宝玉并讲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只是教训她而己。
谁能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那些新来的仆人不懂规矩,让老爷找个借口遣散她们,或者卖掉,或者送去辽东庄子。”
“实在不行,可以叫东府的琮哥儿来重新整顿一番。
这些不听话的奴才,就再买些听话的。
所有开销都从我的私房钱里出。”
贾母眼里的失望愈发浓重,薛姨妈见状暗自心惊。
“老太太别生气,这件事虽是姐姐处理不当,但当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解决此事,否则宝玉和姑娘们的名声都要受损了!”
薛姨妈现在很后悔,万万没想到宝玉会做出这种事。
袭人是老太太赐给宝玉的大丫鬟,吃了就吃了。
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身边没有个教导丫鬟?
但金钏不一样!
眼下宝钗和宝琴都在贾府,薛姨妈还担心贾琮会怎么想。
高榻上的贾母看向王熙凤,王熙凤连忙说道:“老太太放心,我一听说这事,就让人守住了前厅,不让丫鬟婆子出去。
原以为可以私下解决,没想到还没处理完,您就知道了。”
贾母听了点头:“还好没白疼你这个凤丫头,虽然做事粗疏了些,但总算明白轻重缓急。
你去找鸳鸯,让她帮忙,把那些爱搬弄是非的丫鬟婆子分开审问,查清楚是谁传出来的消息。”
“查出来后首接赶出去打板子,谁的面子也不用顾忌!告诉她们,在贾家不能胡乱传话,挑拨是非。
其实这不过是个误会,太太当时听错了,宝玉和金钏根本没事。
太太只是做了一场梦,半梦半醒之间误信了。”
“现在金钏在我屋里服侍,等事情平息了,让她去做宝玉的姨娘。
让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再有胆敢乱说话的,一样赶出去打板子!”
王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变得苍白,声音发抖地说:“老太太,就算把这些丫鬟婆子都打发走了,哪怕是送到辽东去又能怎样?最坏的情况,就说是我早把金钏许给了宝玉,是金钏自己想不开跳井,为何又要拿我当替罪羊?!”
王夫人本想说‘为何要用我作挡箭牌?’我是王家嫡女,贾家二太太,怎可用我当替罪羊?
贾母平静地看着王夫人,缓缓开口:
“接下来呢?路上传出去一句怎么办?金钏若是真的想不开怎么办?一个处理不当,整件事就会败露,单靠压制就能解决问题吗?”
“太太心怀慈悲,不如留在府中专心礼佛,也算为老爷和宝玉祈福。
除了大事,不必再参与外事,以免惊扰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