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一首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s′o,u·s+o-u`2\0-2`5+.?c¨o*m?
他的父亲老晋王有从龙之功,跟随陛下南征北伐,趟过刀山火海,唯陛下马首是瞻。
老晋王以此换来了谢家的世代荣耀,门庭赫奕。
但因着父亲功高震主,被陛下猜忌,诱骗入宫,一杯鸩酒赐死,对外谎称是病逝。
那时他谢临渊还在大梁寸草不生的边疆戍守,与外敌酣战。
他得知父王死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却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未见到,父亲便被葬入皇陵。
呵,表面万里风光的皇陵,暗地里却是吃人的深渊。
他和父亲鞠躬尽瘁为大梁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换来的是什么?是上位者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谢临渊可不想再重蹈父亲的悲剧,他娶商贾之女,自损形象,他暗中豢养兵马,只待一鸣惊人。
大梁的蠹虫己经成为沉疴宿疾,既然清不掉,那便推翻旧朝,改天换日,一切重新开始。
皇太后寿宴是个绝佳的搅乱大梁政局的好机会,他本打算在宴会上动手,正愁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恰好,明姝碰倒茶水弄脏了他的衣袍。
他心中一动,借口去偏殿换衣裳,离开宴席。′s·a~n,s+a^n_y+q/.-c*o*m+
不一会儿明姝竟然也跟了过来,他还没说话,明姝便说:“王爷己经在偏殿内更衣,妾现在进来会冒犯王爷,便在外等候吧。”
此话正中他的下怀,他让明姝在殿外等候,自己则迅速翻窗而出,朝着金明池边奔去。
那里有他买通的宫人将醉酒的太子刻意带到金明池醒酒。
来到金明池边,看到独自扶树醉醺醺的太子,他眼眸一凛,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太子勒晕。
京城里八王与七皇子夺嫡,虎视眈眈,现在的储君、未来的君王独自昏迷在无人湖边,会发生何事就看太子的造化了。
事成后,他又悄然返回,而明姝竟然还在殿外等他。
换好衣裳出了偏殿,明姝也没问他为何单单更衣就耗费了许久时辰,两人沉默着返回宴席。
因此,明姝恰好也给他做了不在场证明,让他顺利摆脱嫌疑。
“王爷,妾身好害怕。”忽地,被盘问完毕的晏依玉扑进谢临渊怀抱,打断他的思绪。
谢临渊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安慰她:“莫怕,有本王在。”
话语间多了丝随意与敷衍。
谢临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明姝,她背影玲珑,即便怀着身孕,面对连依玉都受到不小惊吓的场面,却依旧冷静自若。?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与遇事只会害怕的依玉相比,他更喜欢明姝这般的女子。
倘若明姝是他的王妃便好了。
鬼使神差的念头悄然在他心中升起的瞬间,便被他迅速掐灭。
宠妾灭妻非君子所为,他绝不能坏了自己的名誉。
可事情发展的轨迹真的如人所愿吗?谢临渊的心己经偏了,只是他姑且不愿承认罢了。
夤夜时分,晋王府一家经过排查并无嫌疑之后,当晚便被放出了宫。
朱红的宫门开启又缓缓关闭,晋王府的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踏上归途。
此时宫外己经宵禁,时不时传来梆子声,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徐徐行驶。
月光透过帘栊缝隙,映照在每个人疲倦的脸上。
回到晋王府己是深夜,晏依玉挽住谢临渊的手臂,不安道:“王爷,今日之事真是吓坏妾身了。妾身心中惶恐,今夜求王爷留下来陪陪妾身好吗?”
她软绵绵的嗓音酥到人骨子里。
谢临渊断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与她同去端方院。
晏依玉回头望向程明姝,露出矜傲的笑容,哪还有被吓坏的惊恐之色?
程明姝接收到她的挑衅,没说什么,淡定地回以浅笑。
晏依玉仿佛对牛弹琴,白炫耀了,她本想见一见明姝落寞的神情,然而明姝却无动于衷。
夜里,晏依玉和谢临渊都将将洗漱好。
晏依玉先一步躺在床榻上,她特意脱光,不饰一物,想着待会即将发生的事情,面庞绯红如霞。
明姝的肚子都那般大了,她可不能再拖下去,怀上子嗣才是现如今的大事。
谢临渊颀长的影子映在玉莲花屏风上,正要举步踏入内室,突然门外响起丫鬟的通报。
“王爷,明姨娘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