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什么?”薛宁急急问道,恐怕张蕴珠看见的事情便是她这段时日以来彻夜难眠的病症所在。>!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薛宁,我瞧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张蕴珠吞吞吐吐,就是不肯道出原委。
薛宁也急了,但还是耐着性子,“你先别怕,好好说。”
张蕴珠:“我……”
“你信不信我?你若相信我不妨说出来,我也只是为了找到你失眠的症结。”薛宁握住她不断颤抖的手推心置腹。
皎洁雪色透过窗牖,照亮张蕴珠泪光闪烁的眼眸,“薛宁,我当然是信你的,宫里我最相信的便是你了,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万一把你牵扯进来岂不是害了你?”
“你且说吧,我不怕的。”
“好,那我便说了……还记得去岁的赏菊宴吗?你来得晚了些,我不认识多少人,觉得宴会无趣,便去旁边的竹林散步等你。”
“竹林里,我无意撞见了一双男女私会,那女子是……姝贵妃。”
薛宁位分低,在赏菊宴当晚陛下查案时,她亦在场,亲睹太后娘娘让张蕴珠出来指控妃嫔与外男私会的事。^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蕴珠,那件事不是己经过去了吗?竹林无灯,光线晦暗,是你看错了,那女子不是姝贵妃,是苏玉槿苏常在,男子也不是外男,而是苏常在的哥哥。”
张蕴珠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迫切辩解:“我断不会看错的,贵妃与苏常在身形虽有几分相似,然舒贵妃的容貌更为娇美动人。”
“且二人的装束亦大不相同,贵妃的穿着要比苏常在更为隆重华贵,我怎会认错?”
薛宁仍有疑虑,轻声道:“蕴珠,你这般笃定可是有何凭证?”
张蕴珠咬了咬下唇,说道:“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当时虽在暗处,可那女子的仪态风姿,绝非旁人能有。事后我也曾细细回想,绝无差错。”
“那日在宫中,我本己将此事当众说出,可不知为何,最后竟是苏常在一人挺身而出,承担了所有罪责。”
宫中谁人不知苏家姊妹间的纠葛,姝贵妃帮了苏玉珂,与苏玉槿本就势同水火,此事太过蹊跷。
而姝贵妃与苏玉珂决裂又是后话了。
原来她这段时日以来想着念着的竟然是此事,想得多了便入了魔怔一般。′s′y?w?b+o~o!k..,c,o*m_
薛宁微微松口气,轻劝道:“此事既己过去,便罢了吧。况且陛下也未曾多加怪罪,你何必忧心呢?”
然张蕴珠却神情激动起来,她霍然坐起,双手紧紧地攥着锦被:“薛宁你不信我么?那个女子不是苏常在,男子也绝非她哥哥,若那男子站在我面前,我势必能一眼就认出他的。”
见她越发激动,拔高的声音似乎要惊醒两侧别的采女,薛宁也跟着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蕴珠,你先莫急,若是传了出去,于你于他人皆无好处。”
可她的安抚对于惊惧不己的张蕴珠是杯水车薪。
这些日子以来,张蕴珠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时刻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薛宁,我偶然撞破了姝贵妃的秘事,虽然未曾将捅出大乱子,但以贵妃在宫中的权势与地位,若有朝一日见到我就完了。”
薛宁才明白自从赏菊宴后,为何张蕴珠会时常借口推脱宴会,只有除夕那等盛重宴席不得推脱,才勉为其难参加。
她害怕撞见姝贵妃,若姝贵妃忆起赏菊宴那晚的事情,高高在上的贵妃想要针对一个小小的九品采女易于反掌。
薛宁柔声,“可你瞧,这么多时日己然过去,你不也安然无恙吗?”
“陛下对姝贵妃宠爱有加,姝贵妃又有大皇子傍身,想要查一个采女岂非难事?”
“依你所言,姝贵妃手眼通天,只有她不想查的,没有她查不到的,这么久过去你定然是无事的。”
张蕴珠却只是摇首,心中恐惧依然难消,“薛宁,我太害怕了……”
“你看看你,姝贵妃没找你事儿,你反倒是自己把自己吓成这副模样。”薛宁不厌其烦地继续宽劝。
“你我同住一屋,白日里又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贵妃娘娘那般温婉和善之人,怎会轻易对你下手呢?”
“况且这宫中守卫森严,耳目众多,她便是想动手,也难寻得合适的时机呀。蕴珠,不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了。”
苍白的唇瓣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