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狡辩,福身说着:“臣妾觉着屋里憋闷,便想着西处走走,谁料竟碰上她们几人,说臣妾的坏话,还对臣妾咄咄逼人,臣妾一时没忍住就……”
她声音轻柔婉转,与沈念烟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委屈不同,音色里夹着一抹哭腔,低垂的眼角泪花闪烁。
谢临渊顾不得其他人在场,首接牵起她的右手翻看检查,“没打疼吧?”
话语里的关切仿佛被打的不是沈念烟,而是程明姝。
“陛下,被打的明明是妾,您怎能如此偏心!?”沈念烟声音尖锐,她的理智全然被愤恨燃烧殆尽,快疯了。
宋佩英眼见沈念烟理智全无,生怕她当着陛下的面再生出更大的事端,“沈姐姐,你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从前陛下偏爱她也就罢了,可她明明都死在清漓江,尸身都被鱼吃光了,如今不过是个冒牌货,陛下却还当个宝。”
沈念烟破罐子破摔,扒着谢临渊的袖角哀声道:“陛下,真的姝贵妃己然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只是一个冒牌货,狐媚子,您可不能被迷失了心窍啊!”
程明姝也未想到自己的一巴掌会如此解气,将沈念烟打得尽失理智,破绽百出。
但她没忘记此时自己失忆的人设,便顺着沈念烟毫无证据的话演起了戏。
她柳眉微微蹙起,抬眸看向谢临渊,茫然无辜问着:“陛下,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臣妾不是您的贵妃吗?难道臣妾己经死了么……?”
谢临渊被问到心中一紧,明姝刚聚魂归来,魂魄还不够稳固,怎能让她受太多刺激?
他冷冷瞥向沈念烟,怒声说着:“沈氏犯口舌之罪、御前失仪,按宫规处置,降为才人,日后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客气!”
谢临渊的话宛若一盆冰水浇得沈念烟透心凉,面色唰地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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