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程明姝回来,又将陛下勾了过去,之前自己所做的都付诸东流吗?
她不甘心……
一定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程明姝不那么好过。
晏依玉在无极那儿碰了壁,满心的怨愤无处排解,思来想去她觉得唯有联合他人,方能扳倒如今盛宠在身的程明姝。
她要与人结盟,但人选又成了一个难题。
如今伴驾的妃嫔里不过七人,苏玉珂是程明姝的人不必多想,宋佩英与沈念烟沆瀣一气,她单枪匹马难以撬动。
至于陈润润,听大夫说她近来病情稍有好转,不再大哭大闹,但依旧神志不清。
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怀芷瑶。
晏依玉皱眉,她与怀芷瑶曾经有过罅隙,托她与程明姝相似的脸,晏依玉很难不把对程明姝的憎恨波及到她身上。
如若不是必要情况,她不是很想与怀芷瑶打交道。
何况在程明姝未归之前,她趁着陛下醉酒投怀送抱,晏依玉如鲠在喉。
倘若那时她没有被程明姝打一巴掌,脸上落了伤,又怎么轮得到她怀芷瑶趁虚而入?
左思右想晏依玉竟没有一个好与之结盟的人选。
挽月正给晏依玉拆卸发髻,从头上取下一支石榴簪。
“嘶——你弄痛本主了!”一根发丝被簪子勾住,晏依玉疼得嘶气。
挽月手一颤,连忙跪下,“是奴婢笨手笨脚伺候不周,还望小主恕罪!”
晏依玉本想将气都洒在挽月身上,谁叫她触了自己霉头。
但她目光瞥到镜台上的石榴簪子,忽地凝滞。
挽月迟迟等不到晏依玉出声,便忍不住抬头偷瞧,正好瞧见晏依玉凝着簪子,面上浮现阴戾残忍的笑容。
她吓得立刻将头埋下去。
“你起来吧,继续。”
挽月颤颤巍巍起身,继续为晏依玉梳发。
晏依玉则拿起簪子把玩,嘴角微微上扬。
寻不到合适的人选,那她就单打独斗。
她比谁都清楚如今的程明姝可不是被无极召回的魂魄,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只是她不能首接告密,否则不仅陛下不相信,反而会猜疑她,还会惹怒无极。
但肉体凡胎可不是百毒不侵,只要程明姝中毒,她的伪装便不攻自破。
届时谢临渊当真会喜欢一个满口谎言,一心欺瞒他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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